长青迟疑一下,“将军,你并未……”
令狐胤就是知道自己没有给谢萦怀安排住处心里才烦躁的很,他打断长青的话,又问,“周公子的院子有几间房?”
长青道,“两间房,一个给周公子,一个给他的奴才。”
谢萦怀的身份,哪里肯屈就奴才的房间,怕是要与周琅同榻而眠。
两个男子共处一室不算什么稀奇,但是令狐胤心里却没来由的烦躁。
“将军——”
令狐胤复又躺了下来,“无事了。”
又在榻上辗转反侧良久,令狐胤闭眼时,眼前忽然出现那一日周琅含着他手指时,腿上沾着那东西的场景——他后来多次想起,总是同自己说那是周琅自己的东西,偶一沾在了腿上。但这一场景如今又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心中苦闷之余又多了一线抓不住的思绪。
令狐胤睁开眼,又坐了起来,只是这一回他披了衣服起身了。
长青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令狐胤站在他的身后。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外面月光朗照,满院都仿佛裹了一层霜雪。长青抬手看了一眼月亮的位置,“约莫是亥时了。”
“你去将周公子叫过来。”令狐胤道。
长青微怔,“将军,这个时辰,周公子怕是已经睡下了。”
令狐胤哪里不知道周琅现在睡下了,他白日点兵也累的很,不想晚上却难以入眠,闭眼时心中焦灼之感更甚。毫无缘由的焦虑。
长青说完,抬头看令狐胤面色冷凝,不像是随口所说,虽然心头颇有疑虑,却还是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