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退下去之后,离王道,“皇弟已经在国师府养了两月,即便皇弟醒来后身子虚弱,现在也能见人了才是。”
这也正是宣王所疑虑的,他每每去找国师,都是被拒之门外,说只是探望皇上一眼,国师都不准。他这一举,实在是太奇怪了些,尤其是他当初,还派人盯着他的事,更叫他耿耿于怀。
玉真公主被召了进来,一进宫门,就见到握着茶杯的宣王和坐在一旁默然不语的离王,颔首行礼道,“宣王,离王。”
宣王放下茶杯来,“你方才去了国师那里?”
玉真公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心里打了个突,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是。”
“皇上如今在国师府养伤,你过去,应当见到了吧。”宣王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
玉真公主知道宣王应该在国师府外面安插了眼线,不然不会这么快就知晓,“见到了。”
“皇上现在如何?”这一回是离王开的口。
宣王虽晚一步,但眼中也满是急迫之色。
“皇上尚还未清醒,由国师在一旁照顾,我怕吵着皇上歇息,就退出来了。”玉真道。
宣王闻言,眉宇就蹙了起来。他并不相信玉真所言,所以竭力的想从玉真脸上,看出些破绽来。奈何玉真心性比之从前稳了不少,神情沉静,任宣王再探究,也查不出破绽来。
“罢了,退下吧。”
玉真往后退了一步,“玉真告退。”说罢,转头出了宫门。
离王手腕比从前又纤细了不少,从袖子里探出来,好似伸手就可尽握,“玉真所说,并不可信。”
宣王看他,只见到他面具后锐利的眼,“我自然知道她不可信,但如今——国师有心要将皇弟藏起来,我。”顿了一下,“我们,该想些法子了。”
离王手腕上的伤,虽愈合了,却还是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他将手搁在桌子上,那疤痕就随之隐没,“国师在朝中的势力,不可小觑。如今朝中有些人对你不满颇多,现在与他翻脸,怕是讨不来什么好。”
“所以才需要你。”宣王虽这样说着,口气却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