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帕洛斯今天却感觉心里格外地烦躁,当埃文德尔开始动手解开他衣领上的扣子时,他抓住了法师的手从领子上扯开:“……对不起,我没兴致。”
“……好吧。”埃文德尔遗憾地叹了口气,放开了帕洛斯,回到了桌子前面。
帕洛斯后知后觉地愣了一会儿,看埃文德尔是真的不打算继续,他才有些不安起来,以前埃文德尔多么无理取闹他都忍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真的拒绝法师的求欢。
帕洛斯想了想,觉得还是得道歉,他不希望他们的关系因此有什么裂痕,帕洛斯走到埃文德尔的身边,犹豫着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对不起,我、我其实……”
“不必道歉,你又不是我养的宠物,不想做当然可以拒绝。”埃文德尔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他,语气里听不出一点生气,“以前我看起来有些强人所难,只是因为我知道你内心里其实不是真的想拒绝。”
“……谢谢。”帕洛斯觉得原本堵的难受的心里似乎进了一股暖流,让他的烦闷消解了不少。
埃文德尔有些明了地说:“是不是看到什么令人生厌的事情了?”
“……嗯。”
“一边暗地里淫乱,一边还要维持虚伪的贞洁,是挺叫人恶心的,但是人本来就是有七情六欲的,欲望本身不是罪恶,迫使人们必须隐藏自己本性的环境才是最恶毒的。”埃文德尔说了这么一段发人深省的话,就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真的不想做就去睡吧,别杵在这里勾引我了。”
“……好,你也早点睡。”
那天晚上,帕洛斯做了一个好梦。
他又梦见埃文德尔小时候的事情了,自从那一次埃文德尔说学院里总是有些老流氓对他垂涎三尺以后,帕洛斯就经常梦见埃文德尔的过去。
埃文德尔对他聊起的往事越多,他梦到的内容也就越多,只不过不管埃文德尔说起的事情是私下里的事,还是跟很多人一起做的事,在梦里他都有参与其中,他像一个忠诚的卫士一样守卫在埃文德尔的身边,看着他从刚到学院的不知所措,到对一切敌意和恶意都应对自如。
他跟埃文德尔提起过这一点,埃文德尔笑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帕洛斯想想,这确实是他很期待却根本无法实现的愿望——他想陪着埃文德尔一起长大。
——
埃文德尔休息好了才去拜访教皇,帕洛斯也跟他一道,菲尔斯和阿尔凯当然没这个兴趣,就一起去逛街买东西了。
教皇遣散仆从,亲切地单独接见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