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里,项诚打着手电筒照冷冻柜。

“验尸报告上没有详细查后背。”周宛媛在黑暗里说,“只查了脖子、脚踝、手腕等几个重点部位,排除他杀以后就备档了。”

项诚沉默,周宛媛说:“你除了分析案情,平时都不说话的吗?”

“嗯。”项诚出了一声。

周宛媛:“我看你朝你徒弟倒是挺多话说的。”

项诚对照手里的资料,找到其中的一个冰柜,拉开。

“小多不是我徒弟。”项诚答道,拉开拉链,里面是张因跳楼而空了一半的脸,头颅撞碎,脑部残缺。

“翻过来。”项诚说。

周宛媛过来搭了把手,太平间里十分寒冷,他们协力把尸体翻转,项诚的手电筒照着尸体的肩部,上面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爪印。

两人对视一眼,项诚拉上拉链,把冰柜推了回去。

“证实了你的猜测。”周宛媛说,“两种情况:一、能操控人心,二、能变大缩小。引诱a女时,叼走了她的笔,在玻璃。

“喂。”可达说,“周宛媛。”

项诚下来,看到周宛媛脸色苍白,副驾驶位上全是血,她倚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迟小多用衣服按着她的肩膀,给她止血,说:“不能再追了。”

半小时后,一个地下室里。

周宛媛斜斜靠在沙发上,迟小多用绷带给她包扎。

“为什么是我……”迟小多嘴角抽搐道。

“我们不方便。”可达背对迟小多,说,“伤口处理好了吗?”

项诚坐在一张长桌前,沉默不语。

“可我也是男的啊。”迟小多说。

周宛媛香肩半露,背脊裸着,有气无力道:“让你包你就包吧……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可达诚恳地说:“你手巧。”

迟小多给周宛媛的伤口打了个蝴蝶结,手上全是血。

“谢谢。”周宛媛疲惫地说。

迟小多去洗手,可达拿着酒过来,递给项诚和周宛媛。

可达祝酒:“世界和平。”

“世界和平。”项诚无奈道。

“loveaiece……”周宛媛无力地说。

迟小多:“世界和平。”

“好了。”迟小多坐到长桌前,摊开笔记本,说,“来整理今天的侦查内容吧。”

项诚和周宛媛奇怪地看着迟小多,可达笑了起来。

“怎么了?”迟小多茫然道。

周宛媛:“没什么。”

项诚摇摇头,迟小多说:“我给大家做笔录。”说着朝可达使了个眼色,可达表示心照,不会说出来报名降妖设备师的事。

“那只怪物提前知道我们会去医院。”项诚说。

“所以呢?”可达坐在餐椅上,若有所思地说。

“有人要害我们吗?”迟小多登记了他们整晚的经过,并用t一样的图在笔记本上画出来,想起了周宛媛在车上说的那句“组织有叛徒”,这个暂时先不要写好了。

“是。”项诚答道,“瓮中捉鳖,幸亏逃过一劫,进太平间的时候,什么法宝都没有带。”

迟小多更新重点词条“太平间”,问:“有没有可能是,有人一直在监视咱们的动向?”

可达摇摇头,说:“我没发现。”

三个驱魔师,不可能发现不了跟踪者,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早已经算计透了,知道他们会去医院太平间,早已安排好陷阱等着。

“已经很清楚了。”项诚抬眼看周宛媛,说,“一只或多只妖犬……我猜测是一个变种。”

周宛媛说:“敌人能猜测到我们去验尸的时候,没有携带法宝,这点很可怕。”

“你不是有个镜子吗?”项诚说。

“那是照妖镜。”周宛媛说,“没有打击作用。”

可达松了松手指,沉吟不语,项诚整理了笔记,说:“不是猜到,而是敌人的头目,能预知未来,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