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下起了第一场春雨,外面雨声淅淅沥沥,迟小多和项诚抱着,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树影与雨水哗啦啦地在窗帘外拍打。
项诚的身体很温暖,大手在迟小多全身游走,迟小多有点出神地看着项诚的锁骨,心里想的却是齐尉的事。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迟小多随口道。
“像是闻了离魂花粉。”项诚答道。
“可是她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迟小多说:“只像是睡着了。”
“嗯。”项诚一手搂着迟小多的背,顺手摸到他的臀,把他的大腿抱起来,架到自己的腰间,硬邦邦的那个:“痛……”
这个姿势很不容易操作,然而项诚既长又粗,随便什么位置都能:“老公大不大?”
“好大……”迟小多说:“而且好硬……慢一点……”
项诚的动作很温柔,反复进出,一手捏着迟小多的前面,两人同时射出的时候,迟小多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他想起来了一些事。
“洗澡吗?”项诚问。
迟小多答道:“要。”
两个人在浴缸里泡着,项诚接了个电话,那边是齐尉。
“项诚。”齐尉说:“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已经不知道该找谁了。”
项诚答道:“说。”
“他们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齐尉答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事情不像咱们想的这么简单。”
“谁们?”迟小多问。
“我姑,我叔。”齐尉答道:“小多猜对了,我们家族里没有这种法术,也确实不会移魂,我和他们吵了一架,发现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叔叔们说,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项诚问:“你调查的事呢?”
“韩柔的生活我也调查过了。”齐尉说:“最近的几个月里,都没有和奇怪的人接触过。”
迟小多说:“有她的履历吗?传真一份给我。”
齐尉那边沉吟片刻,而后说:“不好弄,我想想办法,你们先睡吧,明天再说。”
翌日起来,雨还在下,细细的小雨飘起来,倒春寒一下就来了,项诚打着一把黑色的伞,和迟小多进了一家餐厅,两人坐在落地窗前,外面是下着雨的广州城,迟小多最喜欢这种感觉了,两人慢慢地吃一份甜品。
“不是齐齐家里人做的。”迟小多说:“那是谁呢?难不成他们在骗他吗?”
项诚答道:“我觉得没必要撒谎,你说得对,最初我也觉得不会是齐家人。”
迟小多:“会是齐尉前未婚妻那边下的手吗?”
“让韩柔睡过去,只是其中的一个手段。”项诚解释道:“藉此逼迫齐尉朝着自己想的方向走,这个方向就是:继承齐家,整合广东的驱魔师势力——如果齐尉这么走了,那么他在未来,话语权就会很重。”
“对!”迟小多说:“他以后肯定会记仇。”
项诚答道:“上台以后,要收拾谁,要娶谁,要踹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这么说不厚道,不过事实就是这样。”
“齐尉先听话就范,掌权了,把该收拾的收拾掉,和老婆离婚,娶韩柔,谁还能拿他怎样?”项诚随口道:“他没这么做,是他这人正道,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不屑于去搞那一套。齐家那群老头子也清楚,不可能去得罪一个未来要掌权的人。”
迟小多心中一动,想起昨晚的一个念头。
“齐齐是最近才喜欢上她的。”迟小多说:“双方第一次认识,齐尉没有表示出一见钟情的感觉,只是稍有好感,对这个女孩抱着友好的态度……”
“嗯。”项诚看了眼资料,说:“你怀疑这里头有什么蹊跷吗?”
迟小多不说话了。
“我倒是觉得齐尉对她。”项诚说:“和我对你的感觉有点像。”
“像吗?”迟小多说:“但咱俩在一起,是日久生情……这个词好邪恶,我的意思是,咱们独处的时间很长。”
“也许。”项诚喝了点水,若有所思地看着迟小多,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爱上你的,可能那种感觉出现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而且齐尉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很理智,不像是被什么迷情药影响。”
“但是一定有人在想办法破坏他们的感情。”迟小多答道:“破坏感情的目的是什么呢?”
项诚说:“齐家可以排除。前未婚妻家族可以排除。”
“那么就是第三方势力了。”迟小多说。
“很可能。”项诚陷入了思索中。
迟小多喂给项诚一勺冰淇淋,项诚拍板道:“我想起来了!”
“什么!”迟小多说。
“就在喂你雪糕的时候。”项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