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认识的?”蒙烽定了定神:“你认识教官?!”
“不可能。”赖杰道:“他……”
刘砚把郑飞虎的容貌形容了一次,说:“挺酷的,很成熟,有种不一样的帅气。”
蒙烽两指隔空戳了戳,沉声道:“他有老婆了,他只是把你当成他儿子……嗯……师娘人不错。”
赖杰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刘砚道:“没什么,呃,我睡过头了,出发前,他摸了摸我的头,还给我衣服,说这个是我专门为你做的……”
赖杰难以置信道:“他、摸、了、你、的、头???”
“嗯哼?”刘砚开始搜集空罐头盒,拿去洗干净,又道:“背着我出来,一路背我上飞机……”
“你说什么?!”蒙烽抓狂地叫道:“他还背你?!”
“送我上飞机以后说。”刘砚道:“蒙烽和赖杰那俩小混蛋,如果欺负你的话,记得告诉我。最后朝我敬了个礼。”
蒙烽:“……”
赖杰:“……”
刘砚洗完罐头盒上车,手指一戳赖杰与蒙烽,嚣张地说:“我警告你们,别逼我去告状。”
“不可能。”赖杰怀疑地摇头。
蒙烽脸色煞白,筛糠般地站着发抖,硬汉的形象霎时全没了,这世上果然一物降一物,在k3被郑飞虎修理了足足五年的记忆不堪回首,导致他现在听见那名字时仍觉如雷贯耳。
赖杰相对来说稍微好点,但也忍不住暗自哆嗦。
“说不定……刘砚其实是教官的亲儿子?”赖杰忽然道。
“怎么可能!”蒙烽悲怆地叫道:“教官三十五,刘砚二十五,你见过谁十岁生娃的!”
赖杰道:“那怎么解释?”
蒙烽道:“不可能!他不会认识教官!一定只是见过!”
刘砚没搭理他俩,上车去拆手雷改炸弹,改了一大排,又拿两个空罐头盒填上土,外头随便刨了点野草种在罐头里,放在工作台上当盆景。
夜八点,两辆车停在村庄外,风声呜呜地吹来,穿过幽远黑暗的山腹,群山里仍听得见丧尸小声的哀嚎,犹如孤魂野鬼。
物资运输车轮流值班,李岩过去睡驾驶室,刘砚打开所有的监视器,方圆十里情况尽收眼底。
“安全。”刘砚说:“可以休息了。”
兵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八点自由活动,十点熄灯,蒙烽把长椅拉开,形成火车上下铺般的折叠床。
对面车里,李岩在驾驶室看女朋友照片。
这边车里,赖杰在下铺自己玩牌,闻且歌躺在另一边上铺,看天花板发呆,刘砚便爬上其中一个上铺。
“喂。”蒙烽在井边冲了个冷水澡进来,搭着毛巾,只穿了条平角内裤:“那是我的床。”
“现在归我了。”刘砚面无表情地说。
他趴在床上,打开从工房里偷的平板电脑,接上电,开始阅读电子书《枪支反冲力研究与应用》。
“被积函数可以化为全微分d,括号ar括号yx括号”呆板的女声阅读器响起。
“可以换本书么。”蒙烽趴着翻一本画册:“我想把你的电脑扔下车去。”
刘砚拇指按着触屏朝上翻,换了本《家居美味食谱三千例》。
“将新鲜带鱼切段,裹上鸡蛋与面粉,炸至金黄……”
“行行好吧——”赖杰,闻且歌,蒙烽不约而同地泪流满面。
这是刘砚第一次和当兵的过集体生活,队友们都很好相处,闻且歌本性一丝不苟,经过赖杰的训练后颇具备了点当兵气质,蒙烽则仍遵循着部队的习惯。
一到十点,赖杰准时熄灯,刘砚也不再看书了,把平板电脑关上睡觉。
黑暗里,赖杰的声音响起。
“刘砚,你的前男友允许我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