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衣服,穿不穿又能怎样。”
“还穿不穿能怎样。”之前插话的人送上白眼一枚。
“我有个亲戚就在王家粮铺人做伙计,他是听掌柜的说的,东家想让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些,才办的工坊,若不办工坊,人家赚的会更多,那一团线就够咱们半年的花销,一条围巾够一家两年的花销,还不用多少人。办了工坊,要给做工的月钱吧!产量大了,为了多,就得把价降下来,价低了,受惠的便是百姓。也不知哪个做损的,往外说纺织的工坊招人不是做工,而是做女支。”说着说着便是露出了惋惜之意。
“我听说,是位皇亲,看着王东家又是被封官,又是替皇家管着工坊眼红。”插话的人特小声的说着,“王东家的工坊可是经了皇上同意的,怎么可能会成为……咳。”
“我记得王东家是皇上亲封的四品生财官,说来纺织工坊招妇人,当真是为咱们谋福,不行,我得让我家婆娘去看看。”之前一直不同意让婆娘出门的男人,也不多坐,起身就走了。茶馆里小坐的可不就只有三人,竖着耳朵听的人不少,待三人散去后,不少人也纷纷离开。
这样的现象不只出现在一处,而工坊之外,越来越多的妇人过来看情况,待听说还有马车接送,妇人们乐得立刻按手印,拿着合同回去,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的,去得晚的妇人赶过去,只听着管事非常抱歉的话,人招满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位还等着接收油坊的皇亲,满脸的惊诧,怎么就招满了人,怎么就要开工了。
“主子,外面都传遍了,说是您惦记着王修晋管着的油坊,使阴招让王修晋办不了工坊。”管家把外面发生的事向主子汇报,今儿派人出去采买,那负责人的回来便把在外面听到的消息向他说明。
“什么!怎么可能!”皇亲惊的起身,然后又缓缓落坐,“倒是小看了王修晋,把知情的人处理干净。”脸上泛起冷笑,“待我进宫好好和皇上说道说道。”这位却不知,皇上早就看他不顺眼,从登基开始,这位皇叔就没消停过,不是进宫哭先帝,便是指着他鼻子大骂不敬长辈,还私下囤兵。皇上一直提访这位皇叔,待知皇叔打油坊的主意之后,皇上的第一个反应是皇叔想要造反。
李菻善把找出来的证据送到四皇子面前,顺便还有之前一直盯着的人,和被皇亲派出出来做清理工作的人,一并被四皇子接收,对皇室里如何折腾,李菻善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更在意王修晋会不会受到波及。
纺织工坊正式开工之后不久,一家特别的成衣铺开了张,里面专门毛线,还有一些新式的成衣,成衣的价格不便宜,但是毛线的价格可比之前杂货铺贩时便宜不少,完全是普通百姓能够接受的价格,让不少妇人一买便是装满一大篮子,顺便买把从粗到细的针全都买遍。几乎是蜂拥而上,没一会儿便把毛线清空,来晚的人看着空空的货架,追问什么时候有毛线。伙计连连重复天天有货,不用一口气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