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那边的事,难免要派兵,至于如何出兵,现在皇上还没有做出决定。而另一边,寇国也出了一些岔子。之前招见寇国使者,并非是皇上亲召,而是由一位年轻的开将代为转述,寇国使者自认受辱,只是因为寇国之势远不如大梁,只能卑躬屈膝以求让大梁满意,只是安南之事也不知怎的传于寇国使者之耳。寇国使者便起了拖延大梁向寇国施压时间的心思。至于寇国使者是如何得知安南之事,李菻善表示他已经向四皇子提过,此事必须要查清楚。
王修晋对寇国无好感,却也不得不承认,寇国人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般,被拍成死尸,也能很快恢复。“安南那边若真要打起来,皇上会派谁去?”
“应该是南边的大军,朝中的将领非全出身李家,还有几位骁勇善战大将,且皇上便是再信任李家,也不会连连让李家立功,功高震主的事,皇上是不会希望发生的。”李菻善牵着王修晋的手往王家走去。
“寇国也不能忽略,其实最好是能让两边掐起来,大梁做收渔翁之利才好。便是如今国富兵强,不怕打仗,但这毕竟是劳民伤财之事。”王修晋讲完之后摇了摇头,还是别让寇国参与了,寇国真若是拿下了安南,以后不就更惦记大梁的地盘。
“寇国无大型船支,想要攻打安南不太可行,倒是北缅离安南较近。”李菻善没注意王修晋的动作,只是顺着王修晋的思路往下想,越想越觉得借北缅之兵,攻打安南可行。
王修晋转头看向李菻善,见他一脸认真的在思考,没再开口,北缅在什么地方,他不太清楚,既然李菻善说可行,那么就应该是相邻之国,两国相邻必有一些领土的争议。“菻善,如果派人假扮安南之人,在边境偷袭北缅,北缅会做什么样的反应?”
“大概会派人到大梁求兵。”李菻善收回思绪,王修晋的想法倒是和他不谋而合。
“呃,不是应该自己派兵去打,打不过才寻上国帮忙吗?”套路有些不对啊!王修晋觉得有些奇怪。
“北缅王子求娶皇家公主,便是摆出了下国之态,下国被欺负了,自然要寻上国帮忙。”李菻善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不过,此法仍是可行。”
“又说来求助,怎么又可行了……”王修晋见李菻善没有下话,不由得念叨了一句,李菻善仍未有开口的打算,他不希望王修晋扯进这些事中,虽说以后免不了,但至少现在他希望王修晋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在忙自己的事同时,还要受累想其他的事。
李菻善牵着王修晋的手在街头走着,大梁虽民风尚开放,却也不多见有人在街头手牵手,便有有幸见到,也多为男女,像李菻善和王修晋两人这般两男人很少很少,几乎没有。两人的样子,引来不少注目,王修晋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且他们已算是订过婚,有这般的行为也没啥大不了的,又没在大街上做过激的行为,便是有人拿此事做说,也得思量一二。李菻善更不在乎别人的视线,他恨不得招告世人,王修晋是他的,真当他不知,有人打王修晋的主意,明里暗里的劝说着得让王修晋留个后,不然那么一大摊的家业不就便宜了李家,可惜他们算错了王大人的性子。
王修晋并不知有人想要给他留后,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同意的,他又不是双,家里那么多的下人,一个个长相都不差,他真要对女人有想法,还用等别人主动来说给他留后。而且,王修晋早就做好了打算,若他有生之年和李菻善收养了孩子,给孩子们留下的家财也不会太多,之外的全都捐给国库,他相信自己和李菻善的眼光,绝对不会养无上进之心的孩子。若没有养孩子,他所积累的所有家财,自然全归到国库里,说句假清高的话,钱财乃身外物,人都死了,再多的钱也没用。
走到王家的门口,李菻善并没有进去,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官服,身上带着尘土,这身装扮拜见长辈,显得格外的不尊重。目送王修晋进了大门,李菻善才转身离开,目的地并非家中,而是去寻四皇子。四皇子虽不住在宫外,但在宫外有个常落脚的地方。李菻善过去,并未见到人,但让院子的管家帮忙转个话。
回到将军府,李菻善把自己的想法向祖父和父亲提了提,又言明此法准备报予四皇子。李老将军想了想后同意了,皇上已经有了立太子之意,四皇子离大位也就是一位之遥,只是朝堂一些文官仍是惦记那“嫡”字,又言四皇子并无大建树之类的话,却不见皇上对“嫡”字有多反感,看那些唱反调的人,就跟看死人一般。
另一边,王修晋回到家里,并没有提和李菻善聊的内容,而是进了父亲的书房,把大哥去奉安做知府的事提了一下,王大人的眉头锁起,想要在奉安立足并不容易,而长子的性子……王大人十分忧心,可事已定,儿子已经赶赴奉安,他便是想做什么也无用,何况,他什么也不能做,圣命已下,总不能让儿子抗旨。“奉安之乱莫要同你母亲提起。”
王修晋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便是不提,母亲对奉安怕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印象,母亲现在已经认定了奉安不是什么好地方。
晚饭的桌上菜比中午少了很多,但仍都是王修晋喜欢吃的菜,王夫人不停的为儿子夹菜,至于王大人则被夫人抛到了脑后,便是王大人不停的轻咳,也未能引起夫人的注意。王大人瞪了一眼小儿子,王修晋立马低头避开,快速的往嘴里送菜,以求快些吃完。被母亲过度的关爱,虽然觉得很幸福,可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压力。
夜,王修晋抱着自己的被子舒服的睡着。
将军府里,李菻善却是辗转难眠,在奉安那段日子,李菻善已然习惯了在晚前偷偷去看看王修晋,回到家里后,跳过了这一步,总觉得怪怪的,让他全无睡意。
天渐明,王修晋起床跑步,另一边的李菻善则在练功房里看着弟弟们打拳,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弟弟们个个卖出十三分的力,就怕大哥突然开口说些什么。
早饭后,王修晋去了铺子里,他准备和王掌柜聊聊关于去奉安做海产养殖的事。有便宜的制冰方法,虽说没有便宜快速的交通运输,但想要把海产运到各地也非难事,若在奉安能够形成大规模的养殖,也算是帮大哥增加功绩,奉安当地百姓也得实惠。
王掌柜不懂海产养殖,却也知此事若能做成,绝对是赚钱的卖买。“东家,此事若能办成必是好事,只是去哪里寻养海物的能手。”东家倒是弄出了稻田蟹,但那些蟹不就放养,也没差多少,少有投喂虫子的时候,养海产总不能也这般放养吧!海有多深,没有人能探知,放下去的各种幼苗,别说能不能赚到钱,怕是连捞都捞不上来。
“织网,那种间隙非常小的,”王修晋拿起笔在纸上画着,“四周的网边最好能浮海面,把苗放到网里不会空出去,从海面上也逃不出去。或者在最海近的地方挖深的养殖塘,引海水注入,在塘中放苗,不过此法需要经常要往塘中引海水。”才能保证海水不会变成海盐。
“织网有些难度,挖池塘引海水倒是可行。”王掌柜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做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要怕前期会赔钱,咱们都没有经验,可以慢慢的摸索,一点一点的改进,有了一套成熟的养殖方法后,赚钱的日子便在后面。”王修晋说得相当大气,想想海鲜,王修晋便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不知是条件反射,还是回来的两天吃的太多撑着了。
掀过养殖的事,王掌柜又向王修晋了汇报这段时间铺子里的事,除了油坊新添了些人外,无大事发生。王修晋想了想便后开了口,“油坊要人有限,让他们大老远的去秋城也不现实,这样,你和油坊的管事商量一下,除去油坊之外,其他的工坊和商铺都需要用些白天盯着有没有小偷小摸的,晚上要守夜的人,铺子里的人用不着太多。如果按三班轮换,每班就需要两人。工坊就多一些,毕竟地方大。”
“东家,纺织工坊可以女工居多,让伤兵过去是不是不太方便。”王掌柜忙提醒纺织工坊的特别。
“工坊里不方便,就放在工坊外,避免女工会觉得不自在,而过去看守的人,也不会受着女人们聒噪的声音。还有,和纺织工坊的管事说一声,连续三个月只拿最基本工钱的女工,就别让她们去了,我花钱不是用来养懒人的。”
安南那边的事,难免要派兵,至于如何出兵,现在皇上还没有做出决定。而另一边,寇国也出了一些岔子。之前招见寇国使者,并非是皇上亲召,而是由一位年轻的开将代为转述,寇国使者自认受辱,只是因为寇国之势远不如大梁,只能卑躬屈膝以求让大梁满意,只是安南之事也不知怎的传于寇国使者之耳。寇国使者便起了拖延大梁向寇国施压时间的心思。至于寇国使者是如何得知安南之事,李菻善表示他已经向四皇子提过,此事必须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