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这个人很低调总是神出鬼没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条躲在暗处随时准备伺机行动的剧毒的蛇。只要被他盯上,你就万劫不复了。
宋哲今年不过二十七岁,比左川泽大上三岁,他上位时只有十四岁,比左川泽出道早五年。而人们之所以会把他和比他出道晚五年的左川泽排在一起,除了令人恶寒的性格外最大的部分就是衣服,宋哲对衣服也有可怕的执著,左川泽喜欢穿红袍,而他则喜欢穿唐装,雪白色的上好缎面同样用金线绣满了复杂的花纹,与红袍一样,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不过此刻他却没有穿,就算经理刚才已经提前对宋哲点了一下头,礼貌的说了句“宋先生”也不能让左川泽往宋哲的身上想,毕竟这个世界上姓宋的多的是。
经理眼看着这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心里不断的默念:你没有对他产生兴趣,没有对他产生兴趣……
二人离得越来越近,擦肩而过时经理甚至闭住了呼吸,等到宋哲整个身体都与他们错开时他才稍微呼出一口气,但紧接着他这口气就再没回来,因为宋哲从他们身旁走过去后又忽然回头一把拉住了左川泽的胳膊,大力将他抵在了墙上,同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眼前的这个人皮肤苍白,下巴尖尖的,嘴唇很薄,这些并不算什么,主要的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的瞳孔极深极黑,眼睫很长,他闭起眼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极其脆弱一捏就碎,可当他睁眼时,那双极深的眼底什么也没有,仿佛进不去一点光亮,当他转动睦子看人时,那眼神近乎妖冶。毒药。
经理觉得他在那一刻心脏都要吓得不会跳了,生怕左川泽再起杀心宰了宋哲,毕竟宋哲与刚才那些杂鱼不一样,且不说他本人的势力如何,单是他家威震军界的宋司令宋老爷子都够夜魅受的,可是他刚要上前向宋哲说明就被左川泽一个手势制止,吓得他立刻又冒了一头冷汗。
刚才那一番拉扯将左川泽原本就宽大的睡袍拉得更开,半边的衣领几乎就要滑下去了,他侧了一下肩膀让睡袍彻底滑下,半边的胸膛顿时一览无余,他暗中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指,妖异的睦子微微眯了眯,嘴角挑起一丝暧昧的笑,慵懒的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经理只觉得心脏“咯啦”一声全碎了,左川泽这明显是在挑逗他,好让宋哲失控做出点什么事再宰了他,且不说宋哲不知情,单是他这个知情的人在他睡袍滑下去的霎那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宋哲的面上一直挂着温柔的浅笑,这让他在即使做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仍然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粗鲁的意味,他眯了眯狭长漂亮的丹凤眼,清冷的睦子看了他半晌,却始终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这个人太纤细也太漂亮,让人无法不去注意,简直就像罂粟一样,他一直很喜欢这种精致的、略带妖冶的事物,而眼前的人正合心意,不过……宋哲的睦子又沉了一点,尽管这个人现在表现得很无害甚至还做了一个无声的邀请,但是他就是觉得他其实很危险,这种敏锐深入骨髓,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真是可惜,如果你身上的邪气和血腥气再淡一点说不定我就真的会将你虏回去了,毕竟这么漂亮的人不多见。
宋哲暗中一阵惋惜,后退一步放开他,还伸手颇为绅士替他将衣服整理好,这才浅笑着说道,“没什么事,我只不过是一不小心——认错了人而已。”
左川泽扬起眼角看了他一眼,笑得很有深意,“那你还真的是不小心啊。”
“是啊,”宋哲笑意不减,问道,“不过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现在要去地下埋场,你去不去?”
“哦?”左川泽扬了扬眉,当下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而且从他刚才放开自己就能看出来这个人不一般,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察觉到潜在的危险,察觉不到的就会如先前那几条杂鱼一样死得不明不白,他问道,“任何物品?”
“对,”宋哲绅士的点头,“你看上的任何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