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了那件衣服就要向外走,可到门口时脚步却顿了顿,脑中瞬间响起黑宴温柔的声音:泽,我在你的体内埋了一颗炸弹。
这句话陪了他很多年,像一个诅咒一样深深浸入身体,渐渐的成了梦魇,一个在被体内的血液逼疯之前随时会死去的梦魇。
他又回头看了看那件衣服,最终拎起来悠哉游哉的向外走,上车前还靠在车门上打了一个电话。
宋哲此刻刚刚走下游艇向岛上的别墅走去,接到电话很开心,笑道,“醒了?”
“早就醒了,”左川泽靠在车门上将手中的衣服扔给自他走出店铺后表情一直处于惊悚中的郎驰,对着电话道,“宋哲。”
“嗯?”
“以后如果冰封我的时候不要给我穿我这件红衣,”左川泽恶劣的道,“就给我穿那件寿衣。”
那边静了一瞬才传来宋哲的叹息,“你真残忍。”这个人想让他每次去看他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的寿衣都要认清一遍这个人已经死了的事实,让他连做梦或者自欺欺人都办不到,对一个爱着他的人来说,这么做无疑是最大的残忍。
“谁叫你让我不痛快,”左川泽笑得很愉快,“就这样吧,你别忘了就行,挂了,啊,等等还有,如果每年给我烧纸的时候你能穿上那件我送你的M装,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他说完便挂了,笑得很开心,吩咐道,“走,回逢魔,我们该去欧洲了。”
郎驰再次惊悚的看了看手中的寿衣,抽噎一声,“是。”
左川泽坐上车看着那间店铺,忽然道,“嗯,回去找人把这个店改了,改卖长寿锁,我也积点德。”
郎驰又抽噎了一声,“是。”
而此刻S市国际机场飞往欧洲的某航班上,刚刚逃出粉丝纠缠的某经纪人正掐着某巨星的脖子,并且已经掐了很长时间了。
“左安俊!”那个经纪人小声地、咬牙切齿的在他耳边低吼,“你下次再这么口无遮拦我迟早会死在你的手上,与其让你害死我,我不如现在就和你一起死!熬嗷嗷!!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啊啊啊!!”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放、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