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开始着手办理了。”贺卓然说到这里,又向贺帅讲述了他在玉衡战队的遭遇,说到钟准将的时候,他的语气顿了一下,贺帅何等敏锐,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人在给大孙子使绊子。
“这个人应该是林中将的人,”贺帅揉了揉眉心道:“你父亲走后军团里的少壮派就数他表现的最好,只是没想到他在军团里已经渗透的这么深了。”不仅是钟准将一级,就连林医务官这样的小角色都被对方收归麾下,可见这个林中将已然成了气候。
“爷爷您别急,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贺卓然向前一步,扶住了贺帅的手肘,劝慰道:“我看那个周长顺不错,至少对咱们家的忠心是够的,这次钟士峰算计我,待荣毅那边的解药一出来,正好可以借机清除他们。”
“好。”看着孙子自信满满的面容,贺帅心底的郁气一扫而光,“你在玉衡那边先布置着,其他几个战队的高层我也在试探,在更大的外患来临之前,咱们的队伍必须要先一步肃清!”
“有什么我能做的您尽管吩咐,您可千万别太累了。”
“都是爷爷无能,给你留了这么个烂摊子,唉……”别人家的孩子还放在温室里培养,他家的卓然却已经几历生死,贺帅心里有愧啊!
“爷爷您要是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贺卓然故作不悦道,“男子汉大丈夫,靠坐享其成是不行的,如果我没能耐,您就是把北斗给了我我也守不住,我最伤心的,就是不能让爷爷像其他人家的老人一样享清福,您这把年纪还为我的前程操劳,爷爷,有愧的是我啊!”
“怎么,你是嫌弃爷爷老了不成?”贺帅被大孙子的一通肺腑之言,拍得全身舒泰,但是他哪里好意思承认自己眼睛湿润了呢,只能故作不悦地瞪起了眼睛。
祖孙俩正说着话,忽听门外管家来报,量尺寸的裁缝来了。
“这是要做什么?”贺卓然随着管家来到起居室,见到了一个脖子上挂着软尺的笑眯眯的老头儿。
“小少爷,过几天就是陈家的满月宴了,咱们得尽快赶制一套礼服出来。”管家嘴里说的轻松,但是心里已经在磨刀霍霍了,小少爷这一年来都不在家,家里的那些礼服肯定都不能穿了,这次他可是高价请来了首都区手艺最好的裁缝,势要给小少爷做一套,不,做好几套最棒的礼服,彻底把陈家的那个渣男和狐狸精给比下去。
看着管家蓄势待发的模样,贺卓然无奈了:“管家爷爷,我穿军装不就好了吗?”还是新鲜出炉的上校军服哟!
被贺卓然一提醒,管家傻眼了,也是啊,小少爷刚刚升了上校,不出去显摆显摆好像也不合适,可是参加宴会也是要穿礼服的嘛,要不然怎么把他家小少爷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一面显现出来?
主仆俩大眼瞪小眼,倒是一旁的裁缝(制衣大师?)上前来为他们解了围:“两位请听我说句话好不好?”
“您请讲。”贺卓然客气道。
裁缝是从年前的撕逼八卦中知道贺卓然的,当时的贺卓然只是个大病初愈面容苍白的青年,与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英气勃发的军官不可同日而语,相对来说,裁缝还是很喜欢现在这个眼神晴亮的青年的,甚至觉得他穿着军装出席前任未婚夫的小儿满月宴也不错,至少现在的贺少无论是气质还是颜值,都要甩那个神马皇族小三八条街。
贺少只要往宴会上那么一站,孰优孰劣一眼就能看出来,也不知道那个前任未婚夫怎么就瞎了眼,把贺少这么个大西瓜给丢了,反而去捡了个小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