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可以躲开的。”鹤岁还是有点没缓过来,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爷红着一张脸,自己哄自己:“我看不见你,但是你能看见我。你要是躲一下的话,我就不会……亲到你了。反正、反正我不管,这是你的错,我什么也看不见,就算亲了你一口,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
甩锅到后来,鹤岁自己都快要把自己给说服了,然后——
“啪嗒。”
鹤岁咬在嘴里的勺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周母让人重新给他拿了一个勺子,担忧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从回来到现在都神魂不守舍的?”
“他要是真的不舒服早就开始闹了,哪里还能这么安静地坐着。”周父瞥了一眼鹤岁,几天没睡书房胆子又大起来了,居然还和周母算起了旧账:“都是被你给惯的,一身坏毛病,当时我就说早点送去上学你舍不得。”
周母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悦地说:“还有客人在呢。”
周父秒怂,殷勤备至地招待起柏知寒来。
晚上鹤岁是坐的柏知寒的车回来的。八点他正要走,司机却打来电话说家里出了事不能来接鹤岁,让鹤岁蹭一下别人的车。他还能往哪儿蹭,琴房里就只有他和柏知寒两个人,于是鹤岁只好愁眉苦脸地问柏知寒:“我能不能坐一下你家的车?接我的司机来不了了。”
反正他这一晚上什么脸也没有了。
鹤岁被送到家门口,周父和周母正在外面候着,于是自然而然地把柏知寒留下来吃一顿晚饭再走。
“世侄啊,我们家怂……从心真是麻烦你了。他打小就磨人,身体也不好,又喜欢使点小性子,本来送他上学你周阿姨就不答应,怕被人欺负,结果还被分错了班。我们本来担心容秋不在,没人能看顾他,幸好和你分在了一块儿。”
周父对鹤岁的嫌弃都只是嘴上说说的,鹤岁每回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他的反应也不小,“你周叔叔我想拜托你一下,帮忙照顾照顾我们家从心。”
柏知寒侧眸望向正在喝牛奶的鹤岁,没有拒绝。
鹤岁一口气喝完牛奶,趴到桌子上唯恐天下不乱地说:“爸,上次就是他害得我流鼻血,你还要他照顾我,下次没准我们可以直接医院相见了。”
周父瞪他一眼,“你给我老实点。”
鹤岁向周父做了一个鬼脸,蹬蹬蹬地就往楼上跑,让周父哭笑不得。周母略带歉意地对柏知寒笑了笑,倒没有把人叫住,只是说:“我们家从心有点不懂事,他从小就被宠坏了,以后真的是要麻烦你。”
“没有关系。”柏知寒态度自然地说:“他会住院的确是我的错。我答应过从心,会对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