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的完美落幕让高三的学生又重新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之中,不过这并不包括鹤岁,他的日常依旧是吃饭、睡觉、发脾气。而在柏知寒连续一个星期不带重样的投喂之下,鹤岁当然选择原谅柏知寒。他咬着酸奶的吸管,睁圆了眼睛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决定不生你的气了。”
柏知寒没有抬起头,只是不咸不淡地问鹤岁:“还想吃什么?”
鹤岁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我想吃酒酿柏知……不是。”鹤岁的脸一红,他偷偷瞟了一眼没有什么反应的柏知寒,赶紧改正过来:“酒酿小丸子。”
然而改口得再快也没用,柏知寒的眸光微沉,似笑非笑地问鹤岁:“你想吃我?”
鹤岁本来就红扑扑的脸更红了,他拧着眉哼哼唧唧地说:“谁要吃你了。你那么硬,吃你我还嫌咬不动。”
这已经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老师还在讲试卷。这次的题目比较简单,等老师把试卷讲完,也还剩下了一点时间,她爽快地提前下课,让学生早点去吃饭。鹤岁又不用和人挤食堂,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桌子上玩手机,吃了一肚子的零食还在等待沈容秋的再次投喂。
“打扰一下。”
一道清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带着少女特有的甜美。鹤岁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来的人他不认识,于是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我想请问——”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她红着脸指向鹤岁身旁的位置,颤抖的声线透露出了她的紧张,“这是柏知寒的座位吗?”
鹤岁点了点头。
紧接着,一封信被放到了柏知寒的课桌上面,粉蓝色的信封里不仅装满了少女最甜蜜的心事,也承载着少女自情窦初开以来所有的患得患失。
道过谢以后,女孩子便没有在这里多留,她向等候在门外的好友比了一个“V”的手势,两人挽着手蹦蹦跳跳地走开。而鹤岁则看着情书有些心不在焉地捏着自己的酸奶盒,就连沈容秋把冰可乐砸在他桌子上的声响都没有听见。鹤岁皱着脸小声地咕哝:“原来现在还有人写情书告白。”
“你写的?”
鹤岁被沈容秋的神出鬼没吓了一大跳,他瓮声瓮气地说:“怎么可能。”
沈容秋松了一口气,他坐到鹤岁的前排,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一来就看见你在这儿发愣,怎么了?也想给人写情书了还是想收情书了?”
鹤岁趴在桌子上瞟了他一眼,没精打采地说:“我又没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