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无处发泄。

苏棠皱紧眉头，还在烦恼着什么时，却被池疏言用手指轻轻抚平。

“怎么又不高兴了？”他说。

“不知道。”苏棠瘪着嘴巴，看了池疏言好一会，才终于闷闷的吐出几个字。

他看起来比之前还难过，有点小委屈，还有点小丧气，如果池疏言不问他，或许他还能独自坚强一会，可对方一旦开口，苏棠便立刻软成一棵稚嫩的葡萄苗，只想攀住池疏言，把所有的情绪都抒发出来，再让对方哄哄自己。

因为他很依赖池疏言，就像把对方当做自己唯一可以依靠攀爬的枝条一样，如果现在将枝条扯掉，他就会因为没有支撑而摔倒在地上，从此再也不能攀上更高的地方。

苏棠懂得这个道理，但是他又不想承认和面对这些，所以当池疏言问他时，他总是不肯把真实的想法告诉对方。

可池疏言很聪明，他看出苏棠的想法，便轻声说道：“不要憋在心里，和我说说好不好？”

对方的声音带着蛊惑，让苏棠想答应下来，但系统忽然出声，让他又忍了下来。

“你先回教室吧，我出去走走。”苏棠说完，便想转身离开。

池疏言知道他不愿意和自己多说，而对方难过或者生气的原因，十有八九是与自己有关，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但看苏棠这样，他也不好再拉着对方不放，只能走上前，把饭卡塞到对方手里，才说：“别不去吃饭，对你身体不好。”

苏棠想退还给他，池疏言却难得严厉道：“听话。”

“好……”苏棠答应下来，池疏言便舒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苏棠并没有去吃饭，因为他根本没心思吃饭，他想出去散散步，但学校太大，他又怕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便只好在这附近找了个花坛边坐了下来。

“系统，你在吗？”苏棠问道。

“……我一直都在。”系统声音也和他一样，有些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