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至极的媚术。
但让仇邵欣慰的是,他白教的大好男儿们,一个个都很能扛,背脊都给他挺得笔直,丝毫不为之动心,不为媚术所惑,这种高度,岂非是那帮江湖混混能攀达到的。
仇邵还是在暖阁里接见了相思堂的人。
只是坐得远远的,从距离到表情都透着一股冰凉,那白衣男子象征性的品了口茶,笑意吟吟的道:“在下相思堂堂主,沙雁行。”
仇邵挑高了音嗯了声。
沙雁行虽然一举一动风姿动人,乍看之下也难以看出岁数,但仇邵看得出对方毕竟是不年轻了,这把年纪还要使出媚术驭人撑场面,看来相思堂如今混的十分凄凉。
沙雁行也看出了仇邵的意思,自嘲一般笑了几声,收起了媚术,他仔仔细细的看仇邵,不由的也露出一丝怀念之色:“仇教主生得果然十分像我的故人。”
“子像母,有何稀奇。”仇邵放下手里头的茶杯,他不想在无用的寒暄中浪费过多的时间,直截了当的道:“沙堂主千里迢迢过来,总不是只为了找本尊叙旧吧?”
仇邵的母亲去的早,仇邵也只在父亲书房的画柜子里偷偷瞧过母亲的长相,没有任何绘画审美的仇邵根本看不出图画中的人与自己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听说母亲在还是相思堂圣女的时候,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自然,不瞒仇教主说,这次沙某前来是有事相求。”
沙雁行的脸色不太好,想想也是,多年前自己的未婚妻被抢走了,自与白教不共戴天,如今受情势所逼,反倒要向白教求起庇护。
相思堂安居关外,本是平平静静的,但这大半年来却屡遭攻击,相思堂被打得落花流水哗啦哗啦向东流,如今只怕是苟延残喘的跑来中原找救兵。
秦长老听完沙雁行一番叙述,讶道:“慕容与南宫家如今皆是皇家走狗,他们联手对付贵派,其中有何原因?”
仇邵闭眼听着,修长白净的手指不慌不忙的敲打在茶盖上,他觉得这其中原因根本连猜测都不必了,江湖里打打杀杀,无非为了钱财秘宝盖世秘籍,若再摊上皇家的话,那答案多么的显而易见。
这是他们的事,白教对成为武林正义使者没有半点兴趣,仇邵哼声道:“长老,本尊困了。”
沙雁行微笑起来,这是一种胸有成竹的笑容,似乎很有把握仇邵是不会离去的,这种自信让仇邵心中一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