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韶呼吸微滞,肩膀绷得僵直,有人从后摁了摁他肩膀,是牧谨之。
“尊主,人在那。”
牧谨之举着灯移了几步,尸人前方缩趴着一人,衣衫早被尸人尖锐的指甲撕得破烂不堪,蓬头垢面,脸上满是血污,周野试探了下那人鼻息,确认还有气,但与江湖中相思堂主俊美如仙的传闻相差甚远,故仰头跟牧谨之确认:“这就是雁沙行?”
牧谨之点点头,“白堂主最喜以牙还牙,应该是他的手笔了。”
把无法动弹却意识清晰的雁沙行扔到尸人触手可及的地方受尽折磨,又用好药好汤把气吊着,让人求死无能求生不得。
弟子将半昏迷状态的雁沙行拖到隔壁房,躬身等仇韶吩咐。
仇韶让执刑拘的弟子下去:“本尊亲自审。”
待教徒绑好后,他偏头朝周野客气了下:“周盟主,不回避下?”
周野迈前一步,没有要走的意思:“事关武林,如何能避?”
“那行。”
接着众人耳膜里爆出一记既清又脆的咔擦声——显然,那是手筋骨被剔断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
椅子失去平衡横倒在地上,雁沙行痛不可遏地尖叫起来,凄厉无比的惨叫传得很远,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彻底冻结住他左臂血液,这让折断的骨头更加易脆,又像被人用针扎进了三魂七魄,疼得牙齿上下咯吱打颤。
模糊的视野里,他看见有人朝他走来——
那是一张你看过一眼,就再也不可能会忘记的脸。
是啊,所以她离开了多久他就心心念念了多久,整整三十年,他从未有一天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