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关了,杨磊听着房宇脱去外套和毛衣的声音。黑暗里,两人隔着一张书桌,躺在各自的床上。
窗外的夜色透进来,房间很静,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杨磊望着天花板,听着对面同样清醒、抑制的呼吸,起伏着胸膛……
第二天早上,杨磊烧彻底退了,毕竟年轻,身体结实,恢复得快。房宇要回去,杨磊见是休息天,带他去军营里转转。
杨磊洗漱过了,在镜子前穿上作训军装,扣上了武装带,衬着挺拔的腰身。
房宇也起来了,把军帽拿给杨磊,杨磊戴上对着镜子正了正。镜子里是一个英武的军人,再不是曾经的莽撞少年。
“不错,有首长的样儿了。”
房宇看着镜子,对他笑笑。
“再提这俩字跟你急啊?”
要出门的时候,杨磊的搭扣松了。这条武装带的搭扣早有点儿毛病,杨磊一直懒得没去换。他要去找个工具弄弄,房宇过来看了看,没用工具,就用手弄紧了,把武装带环过杨磊的腰,低头给他扣上试试。
两人对面站着,杨磊低头,看房宇仔细地给他弄着,房宇的呼吸很近,杨磊没出声,房宇也没有做声……
“磊子,你昨天病……”
有个人推门进来,是个年轻干部,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
杨磊抬起头。
“哦,秦干事。没事了,小毛病。”
“磊子,这位帅哥是……”秦干事打量着房宇。
“我朋友,昨天送我回来,晚了就歇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