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把每个人的命都定好了。花猫不怪过去,那是命。
但是现在开始,他不信命。以后,他的命在自己手里,不在老天手里。
他被干倒在角落,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从来不服人,可这次,他被打服了,彻底服了。
“……你叫啥?”
花猫躺着,问这个穿白衬衫的男人。
“房宇。”
花猫在混沌的视线中看着白衬衫带人离去,念叨着这个名字。
房宇,房宇……
他就是房宇。
我操!
花猫笑了。
花猫冲进人群,手上的砍刀溅起溜溜血串,溅在别人脸上,溅在自己脖颈。他毫不犹豫地冲向明晃晃的刀锋,不顾那些向他砍来的刀口,双眼赤红,形如拼命。他要为房宇啃下这块江北的铁盘,那是他对房宇的心意,花猫一脚踹翻了在砍房宇兄弟的人,把刀捅了上去,钢管落了下来砸在花猫肩上,花猫眼前发黑,仍死死挡在被砍的那人前面。
那是房宇的人,他要护住房宇的兄弟。
雪片般的砍刀向他落下,花猫咬牙生扛,被人一把拽到身后。血溅起,房宇的衬衫溅起鲜红。
花猫呆呆地看着那替他挡的刀口,看着房宇面无表情地用流着血的肩膀掀起半截钢筋,横扫过去,将那几人开了瓢。
房宇对花猫吼:你傻啊!为啥不躲?
花猫说,我要保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