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郁看着她,语调又轻又慢,“没什么,就是厨房里要有一个人帮忙,静媛,你要来吗?”
陆静媛的背后发寒,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跟着陆郁走到了厨房。
她心里发毛,可长期的相处又觉得陆郁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同他搭话。
陆郁随口应了几句,忽然说:“以后也多来找阿裴玩,他没什么朋友的。”
裴向雀终于贴完了整栋屋子上上下下所有的对联,累得只能趴在沙发上喘气,而陆郁也做完了饭,将一道道菜端上了桌子,三个人吃完饭。陆郁和裴向雀都给陆静媛发了红包,陆静媛快快乐乐地收了下来,还说要枕在枕头下头。
天色已晚,外面的天幕黑透了。陆静媛起身,拒绝了留宿的建议,她说:“今天过年,我去陪陪爸爸吧。他只有一个人,也没别人去了。”
陆成国对她不算好,可也不坏,陆静媛觉得自己没有多爱这个父亲。可是到了最后,他的亲人都不愿意去看望他,只有自己了。
有什么办法,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陆郁叫人开车把陆静媛送去了疗养院,又抱着裴向雀上楼。屋里空调的暖气开得很足,裴向雀热的厉害,在陆郁面前又没什么好害羞的,将衣服都脱得干净,光着两条又细又长的腿去衣柜里拿陆郁的衬衣。
陆郁一把将他抓了回来,摁倒在床上,开了一盏壁灯,借着昏黄的灯光瞧着裴向雀的肚子。
过了这么久,那里已经恢复了原先的雪白,再也看不到一丝伤痕。
陆郁心里一松。他咬了一口裴向雀的鼻尖,像是抱孩子的方式将他搂了起来,脑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放在了飘窗上的毛毯上。
外头的彩灯闪烁,灯笼高挂,各家的灯光明亮而温暖,就如同陆郁和裴向雀家里的一样。
就着这样的姿势,陆郁进入了裴向雀的身体。
这太深了。裴向雀受伤至今,又许久没同陆郁再做过这种亲密的事,一时承受不住,轻轻地咬着裴向雀的肩膀喊疼。
陆郁也没停下来,只是爱怜地抚摸着裴向雀的后颈,让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最后吻了吻裴向雀混杂着汗水和泪珠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