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和助手敲门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洪十六用力锤着岳涯的后背,岳涯咳嗽得昏天黑地的。
瞬间记起岳涯的资料,弃婴,岳家收养,常年生病,气管不好,十几岁的时候一年有半年都在住院,岳老先生活着的时候,他长期居住在南方某家疗养院,今年才回到本市,却被赶出家门。所有认识岳涯的人都说,是个病秧子,是个没有少爷命得了少爷病的人。很懒散清高自傲,没什么特殊爱好,不结交朋友喜欢闷在屋子里,有才华也是写写东西,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今天一看果然如此,病歪歪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疑惑,也都消失了。岳涯这样的跑不快提不动,这样的病弱书生还真干不出什么。
岳涯都没办法打招呼,咳嗽的整个人快佝偻了,手脚发软的瘫在沙发上,剩一口气也只能拼命呼吸,洪十六又是给他揉后背又是捶心口,倒了一杯水喂进去,岳涯往沙发一瘫,抬着腿翘着脚,躺着不动了。
就四仰八叉的躺着,两条腿伸直翘在沙发扶手上,一动不动的。
高健看这个姿势觉得熟悉,当晚岳涯就是这么躺在车后座的,还真是一动不动。岳涯骨头软身体也不好,喜欢躺着靠着。
“我们来是想和二位了解一下,李瑾平时结交的朋友情况。有没有和其他人结过仇。”
“这我真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李瑾,要不是因为我妹妹出事儿,我都不知道他。”
“岳先生是和李瑾熟悉的吧,你了解吗?”
“我们玩不到一起,不清楚。”
岳涯有气无力。
“那你知道有谁对李瑾恨之入骨吗?”
“多了去了。人家里有钱,玩的闹的都是随心所欲,伤人的话也是随口就说,你们在这问我,还不如问问那些夜店酒吧,乱七八糟的地方结仇太容易了,我听说有一次李瑾为了争一个酒吧女,都动了刀,今年的事儿,对方也不是好惹的,梁子结的很大。”
“那人是谁干什么的知道吗?”
“不知道,我们都是小门小户,去夜店酒吧消费不起几十万。”
“一问三不知吗?这有点不配合我们警方了。要是不配合我们可以把二位请到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