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一抽:“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施了个符。”陆非辞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来这?”
“我一看你不在禁室里呆着,就知道你来实施你的‘好办法’了。你好大的胆子!”萧南旭咬牙说,他盯着何从看了两眼,目光又转向了倒在地上的李侧。
后者神情恍惚, 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 连自己来了都没注意到。
“你把他怎么了?”一双剑眉皱了起来,“你在受审期间私自出逃,还来医院闹事,这可不是吊销通灵证就能解决的——你非要把自己搭进去才甘心吗?”
陆非辞耸了耸肩:“具体发生了什么,头顶上有监控,我这儿有录音,我连碰都没碰他, 他如果不是因为心虚,为什么要怕成这样?这会儿是吓傻了,缓些时候就回魂了。”
“你还在狡辩!把人吓出毛病怎么办?”萧南旭厉声问道。
“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陆非辞反问。
萧南旭愣了愣,或许从刚刚苏戴月说他是疑邻偷斧时起,他就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下意识地在逃避这个问题。
仔细想来,何从其实没干过什么坏事。他以往总是偷偷注视着自己,或去自己常去的地方装出几次偶遇,都不算太出格。只可惜那些偷偷摸摸的目光总是被他发现,被人盯久了,自然觉得心烦。
所谓好生毛羽恶生疮,从厌恶何从的注视,到厌恶他本人,再到不相信他的人品,一切就变得水到渠成了。
可眼下他也大约明白,何从既然敢冒险找到这来,绝对是有底气的。
他或许真的是无辜的,是无罪的,是受害的那个人。
然而这就意味着自己错了,意味着他确实被偏见所误,这才是他不想面对的真相。
“我知道自己私自出逃,是不合规矩,大不了你们吊销我通灵证吧。”陆非辞好像不甚在意,反正他也不靠这个养活自己,只是靠它改善狐狸的伙食。
“至于你说我来闹事……”陆非辞冲李侧抬了抬下巴,“我是来取证的,虽然手段不太正规,但我保证他没什么事。”
萧南旭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几欲开口,却都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