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客厅里的空酒坛都被收拾干净了。应该不是白泽做的,他只会让我们醒来后自己收拾。”
“我们?”狐狸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昨晚你也醉了?”
“有点儿。”沈不归有些马失前蹄的尴尬。
“所以呢?”
“那都是小六儿当年亲手封进去的酒坛,万一被他认出来了怎么办?”沈不归想到这里,更头疼了,负着手在室内来回踱步。
狐狸难得见他这么焦躁不安的模样,幸灾乐祸道:“你担心个什么劲?阿辞就算认出你来,还能朝你发脾气不成?”话说到最后,语气有点儿酸。
“认出来之后呢?禁术的事要不要跟他解释?还有——”沈不归转头看他,“日后我若不在了,小六儿不会更难过吗?”
狐狸一怔,旋即垂下了眼,心中又酸又涩,甚至泛出了一点苦味来。与此同时,对燕行客又有种说不出的羡慕。
这是阿辞真正在意的人,如果有一天离世,他肯定会为此感到伤心难过。
那么换做自己呢?
能有同样的礼遇吗?
两人对好了口供,打算咬死不认,沈不归还是沈不归,酒的事陆非辞如果问起,就说是狐狸偷偷挖来的。
刚巧路过的白泽听到了二人的串供过程,却只是冷哼一声,丢下一句:“你自求多福吧。”没有言明陆非辞昨夜来访的事。
早餐时间,陆非辞微笑着出现在三人面前:“大家早上好。”
“阿辞早,身体怎么样了?”九归重新化回了狐狸模样,跑上前去狗腿地蹭了蹭。
“早,别担心,我感觉好多了。”陆非辞蹲下来顺了顺狐狸毛,抬头对还在编排理由的沈不归笑道:“早,师父。”
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