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那个，那什么，我……

【275】

眼镜男一直都对自己很自信，不管学业还是事业，他只要去做了，通常都能得到让他满意的结果。但直男的反应让他深深感到了挫败，甚至是勾起了他幼年时不好的记忆。他不再是那个对一切都极有掌控力的颜靖楠，而是多年前那个无助的少年，向忙于争吵的父母乞求一点对自己的关注。

眼镜男抓住小直男的手慢慢松开了去，“对不起……”

直男望着他许久，似乎觉得他有点不对，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踌躇片刻转身往包间的方向走。眼镜男没有跟上来，直男走了几步，倏然又回过身，疾走到他的面前，紧张得拳头紧握。

他发现自己没有看着眼镜男说话的勇气，低下头，快速说道，“但是，但是，我之前是很高兴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我很高兴，所以，所以我才希望是真的。如果你还是在骗我的话，你可能会在心里嘲笑我，但是我还是想说，我不是讨厌你了，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希望你没有骗我的…”

眼镜男从诧异到愣住再到眼眶发热，直男说完这些自己耳朵根都滚烫了，“我…我还是生气的，我也没想明白，我只是觉得要说清楚，唔，所以……唔，算了，就这样了！”他支吾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想说的是个什么结论，刚刚激烈的情绪都发泄完了，现在稍稍冷静下来反而很不好意思，这次才是真的转身想跑了。

【276】

眼镜男只是拉住了他的手，没有强迫直男回头看他，他说：“周扬……”他喉结动了动，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虚与委蛇他是熟稔的，永远理智地知道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但剖白真心他却不太会。真心这么柔软的东西，一旦拿出来，就充满了受到损害的危险。

直男被他这么松松拉住也没挣开，等到等不及了自己回过头来，“你想对我说什么？”

眼镜男刚要张口说话，被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声给打断了，“周扬，你给我过来！”

直男刚刚还对眼镜男进行爱的教育呢，一看霸王花表姐来了，很识时务地秒怂了，“姐…你，你干嘛呢？”

“还拉什么小手，赶紧放开。”

俩人原本牵得不紧，被大表姐一吓反而变成十指紧扣了，可给大表姐气坏了，“我辛辛苦苦洗了头跟你出来，你就这么对我？”

直男另只手想去拉他大表姐，大表姐压根不吃这套，“你在外面搞基你妈知道吗？”

【2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