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张向显在萧一献心里地位是不同的。
然后他想到了那一拳。自己要是敢再次越距……
——萧一献对自己也有好感啊,两人的聊天记录甩岳应晗的几十页。
然后他想到了山顶餐厅,想到了跳伞。他为萧一献精心准备,萧一献高兴了,却想带岳应晗来。
——性爱无罪爽就够了啊,又不是结婚,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吗?男的女的,个人爱好问题,没什么啊!
然后他想到自己渴望的性爱对象那一句“同志有病爱分性别”。
——就算自己是同志,萧一献也不会离自己远去。
然后他想到了两人冷战的那两天,没有电话,不回短信,烦躁不知所措的自己,依旧谈恋爱工作的萧一献。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不敢往前。他烦躁地在方向盘上支肘捂额,结果不小心摁到喇叭,“哔哔”地吵得他心头更乱了。
“操!”席来州甩了方向盘一掌,痛的是自己。
“喂席来州,下雨你开敞篷啊!”不远处传来萧一献的声音,他抬头望去,萧一献手作伞,从别墅门口小跑过来,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我刚有事,不能及时出来,你要不要进去吃点东西?”
他心中咯噔一下,立马将海芋放到后面。
萧一献跳进车里,他见他西装都洇湿了,忙摁键撑起顶篷,顶篷却又将海芋顶了下来,翻卷着落到了萧一献的身上。
“送谁的?”萧一献将海芋抱在怀里,狐疑地问,还没等席来州回答,他又“咦”了一声,指着他的左耳:“你打耳洞啊!”
“嗯。”他的心情低落下来,但很快又高涨起来,不问一句他是不罢休的,“我刚才进去了,看到你和一个艺人在聊天。”
他紧盯着萧一献,不放过他微垂的眼皮、微拢的十指,他不可置信地问:“是真的吗?你歧视同性恋?”
“是啊。”萧一献轻声回答。“这不妨碍我们俩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