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席来州很自然地回答,“放几件衣服在你这里。”
“我这没地方放。”萧一献闷闷地说,直接将行李箱推到玄关。“而且你放衣服在我这里干嘛?”
席来州觉得那孤零零的、被扫地出门的行李箱,仿佛就是自己。他跟着萧一献进衣帽间,看设计感十足的衣帽间被萧一献捣鼓成清仓大甩卖的货架:“我在你家过夜的时候,就有衣服可以换了啊。”
“你不是不喜欢在我家过夜?”萧一献将收拾好的行李箱拉链扯上,靠墙放好,又将掉下来的衣服全数塞回去,拉上柜门,又是整洁的样子。全程没有和席来州眼神交流。
席来州说:“有时候还是需要的,例如上次你喝醉酒,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以后不用你照顾。”萧一献没事忙活了,低头推开挡道的席来州,到冰箱去拿冷饮,冰箱里空无一物。
“你说什么?”
萧一献轻轻关上冰箱,急促地出气:“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照顾吗?”
萧一献就算身材削瘦,但骨架在,长手长脚的,跟柔弱一点都搭不上边。他转身到沙发上坐下,双腿自然分开,裤脚提高,露出凸得老高的脚踝,就连脚绳都比脚踝圆润,瘦得让席来州难受。
“你怎么突然发脾气?”席来州走过去,抵着沙发背,弯腰歪头去看萧一献的表情。
萧一献垂眸看着地板,面无表情。
席来州的右手绕到萧一献前面,要去扣他的左肩,萧一献反应很大地甩开他的手。
“怎么了?”难道他刚听到自己聊电话了?席来州背脊一凉,想着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他试探着问,“我哪里惹着你了?”
萧一献不答,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
“嘿?”席来州推推他。
“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乱,”萧一献终于闷声说,过了一会儿,又急急补上一句,“你擅自放行李箱在我家,还扔了我冰箱里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