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席来州将他自己和萧母放在对立面,萧一献就隐隐不安,立刻避开了萧母的话题,谈论别的:“也不是因为我妈妈,你回悉尼是回家,我去悉尼做什么?在酒店过元旦吗?”
“你也跟我回家啊。”席来州别有用意地说,“我们家人都很OPEN的,不会介意我们的关系。”不像你妈。
“再OPEN,也不能接受儿子……和男人在一起吧?”每个人的眼界视野都是有限的,萧一献不能想象完全不介意这件事的家庭。
绿灯亮,席来州开车,一边说:“这点你放心,就连我说将来绝不结婚,我爸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事实上,他们家大多数人都是不婚主义,少有人结婚生子。席来州亦从未起过“结婚生子”的念头,甚至觉得理应如此。
“……去几天?”
“三天。”
车子拐入车道,顺至会所大门,席来州停车,转头看到萧一献偏头抽着烟,看起来似乎有些落寂:“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席来州进去后,萧一献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车里。
抽完一支烟,正想要下车透透气的萧一献,接到了萧父的电话。
“你弟弟出了车祸。”萧父的声音疲惫。
萧一献到医院时,李以均刚好被推出手术室,还没醒。
他惯常玩世不恭的表情全然消失,躺在病床上虚弱得让人半点想不到他的坏处。
自从那晚在医院一别后,萧一献就再没有见过李以均,在公司里也没有遇到。从公司同事的只言片语中,萧一献知道李以均这段时间酗酒。他几次开车到萧父家,但最终还是没有进去。要是进去了,劝诫了,那李以均兴许还会心存侥幸,觉得两个人还有复合的机会,他不能给李以均这样的幻想。
结果李以均酒驾,车祸入院。
“你弟的工作暂时由你接手。”
萧一献木讷地点头,看着萧父和李攀进病房,自己坐在病房外的长廊上,心情复杂地盖住自己的脸。
晚宴大厅,蒋特助凑席来州耳边低语几句,席来州眼神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