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献眼睛扑簌簌眨着,手指无意识弓了弓,将电子烟退回手心里。

“现在回头看,才发现你说得对,和男人在一起不过是一时的刺激诱惑……为了这点刺激,代价也太大了……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张向显走过来要揽萧一献的肩,“走,一起出去。”

萧一献条件反射,矮身躲开了。

“不是吧,我都要结婚了,你还当我是同性恋?”

“你说什么呢,”萧一献匆匆挤出个笑来,将茶几上一包中华顺入口袋中,半真半假地说,“我是因为最近感冒,不想传染给你。”

张向显只好作罢,但仍想招呼他到宴厅去,萧一献笑了,戏谑道:“还是不是人,我胃病才刚好,你忍心抓我去给你挡酒?”

张向显走后,萧一献在房间里久久独坐。

从很久之前,萧一献就在想,自己这样拖着,除了误席来州,还有什么作用?

他不是没有想过分手,但总是败于自己的贪婪。

萧一献骤然站了起来,失魂落魄得连手机滑落在沙发上都没发现。

他先是转向宴厅,越走近,那种温馨的喧嚣越声大,有豪爽的笑声、有劝酒时戏谑而真诚的祝福、也有长辈对新娘新郎谆谆的教导。

这些声音越大声,萧一献走得越慢。

“席总,听说你接到新娘的花,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有幸喝到你的喜酒?”萧一献听到丁晓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萧一献侧头望去,丁晓身边树着一个穿藏蓝色西服的混血男人,右手执着一小束粉色调的花,此时正不耐烦地左顾右看,没有理会丁晓的寒暄。但饶是这样,也是一副俊男美女的美画。

男人的硬朗,女人的柔美,怎么构图都合理。

萧一献转身往酒店后门走去,与酒保擦肩而过时,他忽然停了下来,将酒保端盘上几支洋酒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