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越来越讨厌他了。
马上要八点了,我掀开自己的枕头,看到下面躺着两张红色的毛爷爷,仅有的积蓄了,而这个月才过去一半。
我的生活费慢慢从一千五变成一千再变成八百,钱少了,但我大手大脚花钱的毛病还没好。
“郝宇,你吃辣吗?”季朗突然问。
我望着我的毛爷爷有点儿愣,“吃啊。”
无辣不欢。
但吃辣有一样不好,不是容易得痔疮,是买吃的东西容易比别的贵。
比如楼下那家卤肉店,原味酱骨头都四块钱一块,但是辣的却要七块钱,简直莫名其妙啊。
但不辣简直就和没吃一样,难受。
我坚持着把作业写到只剩数学一科,不行了,你他妈还别说,知识有时候真填不饱肚子,我要去超市买点儿泡面什么的。
不过我这边还没站起身,门响了。
季朗直起身,我似乎看到他的耳朵竖起来了。
“朗哥!朗哥!”声音模糊不清。
“操。”季朗骂了一句,懒洋洋的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果然是他朋友。
我的脸色垮了下去,不是说好了地方只有屁那么大了吗。
“耳朵里塞驴毛了?”季朗问来人,“说了没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