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见过了。”颜以佐站在门口，看着在眼前在已经称得上是寒冷的夜晚里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衬衫，从身上传来的枯木落叶的味道显然已经是从外面走过一圈回来了。

“那她在哪里？”海怪无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袖扣，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总是有点不太舒服。

“我和她离开的时间是在一个小时之前，从这里到公交车站到这边的第一个拐角处，她跟着我走到了附近的公园。”

海怪一愣：“那她为什么不回家？”

“我怎么会知道。”哪怕是反问的语调，从颜以佐的口中都像是被洗去了感情，只剩下了朴实的字音，“她的状态不太好，说了很多胡话。”

“什么？”海怪歪了歪脑袋，

见到海怪这个表情，颜以佐的眼神莫名的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有几分触动。

“她在拐角睡觉，说喜欢讨厌之类的事情，孩子？不乖？”颜以佐的眼神定格在海怪的表情上，“不是人……什么的。”

不是人……

吗？

与其说是有些惊讶，不如说是更多的感慨，哪怕是真的只对自己的孩子上心，对于和自家孩子年龄相近的孩子还是多了几分关注。

楠楠，真的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孩子。

“我知道了，谢谢。”没有注意到颜以佐探究的眼神，海怪扯了一下衣领，像是有些烦躁一般，走下了楼。

要找到一个人，并不容易，在这样庞大的城市内，繁杂的一切都会成为他双眼的障眼法。

但是他的本体，却能够穿透一切只寻找到自己所想要的那个目标。

只是一瞬间，只要比人类能够感知到的时间更快一点，那么就算只是瞬间变回本体一刹那，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海怪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周身的气息开始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