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要你遵守约定,别打他的主意。”在椅子上坐下,费斯顿的话说不上是威胁,他只是实事求是,潮湿的被拢在脑后的头发,原本就足够犀利的眼神,叫人很想避开他的注视。
费斯顿有他的原则,他不是个任意许下承诺的人,只要说过,就会做到,朱迪会相信他的口头约定的原因也在这里,风展诺朝左右看了看。
“你们的约定和我有关,我是不是也算是当事人之一,应该有发言权吧?”腹部的伤口一跳跳的抽痛,但这没有影响某个杀手的思维能力。
“你想说什么?”费斯顿摸了摸他的额头,来确认他有没有因为伤口而发烧,这个动作使得本来凝重的气氛变了味,风展诺抓开他的手,“你觉得呢,我认为会怎么决定?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拖长的尾音充满暗示性,他当然会答应这样的交换条件,因为他是幽灵,眼前的这种笑脸,这种眼神,也正在传递这个意思,费斯顿一握他的手,眼睛里好像窜过一道火星,“别开玩笑!”
“谁在和你开玩笑,我答应了,朱迪。”风展诺的话落音,朱迪欢呼一声,举起拇指表示赞赏,“不愧是幽灵,我去告诉大伙儿这个好消息。”
她从窗口跳了出去,好像生怕有人反悔,或是有人阻挠,饱勃旁观到现在,忽然从纸袋里拿出吃的,“没有体力就什么都别说了,伊恩,你现在需要吃点,休息好了才好干活。”
“干什么活,我不会让他为我去杀人!”鲍勃的话表明了他的支持,这就是他的打算,也许只要能让某个杀手离开某个FBI,饱勃都会举双手赞成,但这是费斯顿无法接受的。
“是不是杀人还说不定,就算是,也得看价钱怎么样,我只是答应加入为他们做一件事,但没说这件事一定要成功,做了,和成不成功,那可是两回事。”舔了舔嘴角,那可称之为漂亮的笑容里所隐藏的诡秘和狡诈,就算最优秀的演员也无法演绎得出。
“但你想过没有,只要你答应,就要离开芝加哥。”费斯顿分外深邃的注视令风展诺明白了他的意思,离开芝加哥,这本来是他早就有的打算,却因为某个人而一再被打乱计划。
“现在也许正是时候,你说呢?”终究是受了枪伤,他的语气不再那么有力,洒脱的笑容在这张英俊的脸上失去了本来的光芒。
但究竟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费斯顿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为他盖好被子,“等你枪伤好了再说。”
生硬的语气听的出压抑的痕迹,他压下了想说的话,这不是争执的好时候,老鲍勃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买的食物就在纸袋里,风展诺收回目光,“难得这个老酒鬼没有为我买酒……”
“怎么?”听见他的低语,费斯顿把吃的拿到他面前,可惜风展诺现在没什么食欲,“我想唱酒。”他笑着说。
“你以前受伤也唱酒?受伤了还唱什么?”不能确定那些杀手有没有放弃行动,费斯顿关上宿户,拉起窗审,床上的病人低声回答了句,“……没有。”然后就再也没有声音,再回过头去看,风展诺已经睡了。
费斯顿不知道他是怎么让医生答应他不打麻药来取子弹的,他毕竟受了枪伤,就算伤口不在要害,还是枪伤,他早就失去体力,却还能支撑到现在。
他是个杀手,这个认识重新回到费斯顿的脑中,好像杀手注定要受伤流血,还是因为和他有牵扯,所以才经常受伤流血?费斯顿坐到病床边。
这个夜晚没有月亮,尽管是在雨后,星星也很少,沉寂的黑夜无声无息的过去。2风展诺陷入沉睡了,有费斯顿在,他相佶自己应该不会有危险,守在病床边的男人很少移动,半夜里,他几次因为伤口疼痛而在夜里醒过来,然后感觉到费斯顿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