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拿了风展诺的烟,猛吸了一口,阴郁中有种纯属男性优雅的味道,这时候就很容易看出他确实是出生名门,“先说好,这是为了转移视线,到时候你得给我回来。”他的语气听起来没的商量,风展诺的手靠在额头上,看了眼床头的时钟,“快到月中了,在蒙地卡罗停留的时间超出我的计划,等过了节也该解决了,到时候说动贝利维亚,我会离开摩纳哥,顺便调查是谁要杀我的假身份,那个男爵,你呢,回风城?”
“家里可能要我回去一次,我必须去给个交代,当然是在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说了自己的安排,费斯顿也要问问他的,“你准备去哪里,我知道你在世界各地有不少地方可以给你落脚,但你必须说个地方出来,我才能让你走。”
“不放心我?说实话,有许多人等我去看他们,我还没决定好先去哪个国家。”风展诺说起那些“朋友”,神情有些闪烁,费斯顿翻身拧着他的脖子,“情人够多的,再说下去我一个地方都不准你去。”
他知道他是故意的,这个杀手有意这么说,尽管被指控为控制狂,但他还是免不了透露出他的在意,“那些乌七八糟的人都给我断干净,不管是男是女。”
“喂喂,我没你想的那么乱,哪有那么多男男女女。”风展诺为自己辩解,拉起床单裹起他们两个,“其实我以前不相信爱情这回事,所以我虽然对不少人说过爱,不过没一个当真的……”
“你在给自己找麻烦,我不确定是否还应该听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你。”费斯顿眯起眼,微冷的声音从牙缝里迸出来。
胸口上的手臂重量加强不少,风展诺觉得他现在就要被掐死了,“听我说完,你的耐心去哪里了,凯达先生——”
声音被吞没,费斯顿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口,如同在车上他咬的那一口,见了血,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费斯顿的呼吸里还残留着烟草味,“我还记得那个亚当,你也说过爱他?”
他快要忍不住好好教训他一顿以示惩罚,但眼前的风展诺只是沉默,唇上的伤口令这个杀手显得很无辜,但同时也冷漠而残酷,“我说过,可结果你也看见了,我杀了他,爱情?只有那一刻我才相信他的爱情,因为它完全属于我,只有死亡的那一刻它才是最真实的。”
把费斯顿手里的烟重新拿回来,被烟雾笼住了脸庞,他的声音出奇的宁静,“别人叫我幽灵,即使你看到人性,那也只是我身上很小的一部分,说实话,费斯顿,你确实不是我第一个说爱的人,但你是最特别的一个,我对你总是下不去手。”他似乎自己也在奇怪,这是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他总那样轻易的就被挑起欲望,要想扣下扳机却那么不容易,时钟滴答的跳过,费斯顿沉闷的不悦开始融化。
“我总说你绞猾,但我错了,你可能在其他事情上很聪明,但感情上……”费斯顿摇着头,“你想证明你在控制它,而不是被它控制,但真正的感情是超出控制的。”
他把他的头发往上拨开,吻了他的额头,“我们是最好的证明。”
风展诺推开他的脸,轻笑,“我可没想在这里和你肉麻当有趣,很晚了,给酒店经理一个巴结你的机会,去,弄点吃的来。”
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按灭烟头,他踢了他一脚。
费斯顿从床上起来,“我打电话,你先去洗个澡?”
裸露的背影健硕优美,可惜现在想染指有些力不从心,风展诺打算眼不见为净,把床单往脸上一盖,“你先去,我再躺一会儿。”
“难得你也会有受不了的时候,如果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帮你起来。”费斯顿很好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