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瑞姆·格兰还活着?!”鲍勃拨高的声音说明他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是伊恩告诉你他还活着?”他再次向费斯顿确认,这个消息太叫人吃惊了。
“是他。”费斯顿回答,后面的停顿意味着他还有话没说完,抬头看着监狱外面,今天是一个晴天,费斯顿的心情却布满阴霾。
但这种心情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判断力和决策力,他拿着电话,生硬的语调犹如在在部下下达命令,“希望你现在就能告诉我,并且尽量说的详细,我想知道这个德瑞姆·格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才会让他这么不惜代价,就只为了让他和他的儿子团聚。”
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直达耳膜,鲍勃把电话拿开来了一些,“你不高兴,当然了,你有权利不高兴,但格兰是伊恩最好的朋友,也可以说是唯一的。”
在起初的震惊过后,他从费斯顿的话里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不管费斯顿是什么反应,他还在消化这个事实,“这么说他进监狱是假的,是为了格兰,格兰没死……而伊恩这些年一直都在隐瞒这件事。”
竟然连他都没告诉,鲍勃没有想到是在啡杋靛籽菽芲藫首墢。
“给我说说这个格兰。”费斯顿显得不耐烦,鲍勃当然理解。
“你没立场不耐烦这件事,当你选择伊恩的时候你就没立场抱怨,做这行的谁屁股后面没几桩麻烦事,费斯顿,伊恩是为了格兰不惜代价,但那又怎么样?要我说,我情愿他选择格兰,至少格兰也是个杀手,他懂他的想法。”
仿佛还嫌费斯顿的心情不够糟糕,鲍勃的话很直接。也许知道格兰还活着这件事改变了他的看法,至少在此之前他是接受费斯顿的,现在却有了变化。
费斯顿拿着电话坐进车里,“你不是他,没立场替他选择,还有看在上帝的份上,别以为我是在嫉妒!没错,我是不喜欢那个格兰,但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在这件事上你和他都失去理智。”
有时候费斯顿理智的近乎冷酷,鲍勃被他尖锐的说辞激怒了,嘿嘿冷笑,“但我们是在说格兰,想象一下,在伊恩还什么都不会的时候,他身边的人是德瑞姆·格兰,他的伙伴,他唯一可以侍靠的人,那时候你在哪里?费斯顿·凯达,我相信不管你在哪里和在做什么,都不能想象到他们遇到的事。”
费斯顿岩石般的表情开始龟裂,他的语调也像岩石般一直往下坠,“我是不知道,我错过了,但现在他是我的,我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不管他要什么,我要做的都不是一味纵容他去冒险。那是错的,如果他出什么事,最痛苦的那个人不是什么格兰,而是我。”
他停顿了下,“所以我必须为自己做点什么。”
不是为了嫉妒,也不是因为他多余的保护欲,而是为了他自己,因为他已经不可能退出了。
爱上某个人,那个人的存在和好坏都会牵动情绪,就算是费斯顿·凯达也无法避免,他停职过,又复职,还被下属质疑过,鲍勃发现他确实没有道理去指责一个爱上杀手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