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从战场归来,而这时候就算谁要了他的命他都不会有反应似的,费斯顿拨开风展诺额前的头发,轻拍他的脸颊,听见鲍勃在身后说,“他太累了。”
“那还不至于让他这样。”费斯顿冷冷的回过头,在鲍勃身旁的蜥蜴竟然忍不住有后退的冲动。
他和费斯顿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感受到对方视线中的压迫感,蜥蜴面无表情的脸上也起了一丝波动,“他说的没错,是因为太累了,对一个随时可能失去行动能力的杀手来说,保持高度警觉是最累人的事。”
费斯顿为他话里的几个词震动了,按上风展诺的腿。
“只要回来就够了。”紧绷到可怕的脸色慢慢放松,他抚着他的头发,风展诺闭着眼,不知是昏迷还是沉睡,放松的神情还残留着嗜血的微冷。
费斯顿的手指从他脸颊上擦过,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奔跑到筋疲力竭的野生动物,身上乱糟糟的,有些细碎的伤口,但毫不影响他给人的感觉,他是精悍的,有着定夺他人生死的能力,但为什么他总是要让人为他这么操心?
这家伙总是让人想去好好照顾他。
费斯顿从没这么对风展诺说过,但始终这么觉得。如果说出口必定会被嗤之以鼻,也有给予施舍和同情的嫌疑,这些风展诺都不需要,他也并非出自这种心情而想拥有他。
拧了条热毛巾,擦拭风展诺的脸,似乎只要看到沙发上的这个人安然无事,费斯顿就又能恢复原本的沉着。
他擦干净他的脸,擦去一些轻微的划伤,为风展诺放松领口,让他躺的更舒服些。
鲍勃看到这幅景象忽然又想唱两口,但最后还是没有掏出酒壶,“我们都要他先回来再说,但你也知道伊恩,这小子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其实认准的事情都坚持的很。”
“不早点解决,我怎么回来,总不能带着一串尾巴回和 ..饱勃,你可是越来越多话了。”在费斯顿亲吻他嘴角的时候,风展诺睁开眼睛。
不确定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意识的,也许是在费斯顿触摸他的那一刻,仿佛有某种感应,在意识终于回归身体的时候他真正醒过来,就像他从没倒下过。
他扶着沙发的扶手站起身,依然风度潇洒的动作,仿佛从没离开,从没在最糟糕的情况下遭遇同行的追击,更没有在安然回到家门前的时候倒下。
因为过度神经紧绷,骤然间松懈,人一放松就会这样,风展诺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嘿,我回来了。”
他吻了吻费斯顿,没想到被费斯顿紧紧抓住衣领。
“你看起来想揍我一顿。”他不知死活的话引燃费斯顿的怒火,生冷的眼光像要吞吃了他,“我还真想那么做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