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大你说,我上辈子是杀了顾家全家呢,还是杀了方家全家?干嘛这两兄弟都跑来跟我两个大哥抢女人?跟鬼打墙似的!我烦都烦死了。”容岩在这个问题上已经困惑了很久。
闻言,容磊“嗤”一声冷笑,不置可否。
“顾明珠承认她知道方非池洗黑钱了——她为了掩饰情绪、恼羞成怒,所以把你绑起来给……那什么了?”容岩顿了顿,挤眉弄眼的连声问,以八卦下酒,他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可容磊眼里射过来的冷光,急速冷却了他一腔沸腾的兽血。
容磊喝尽杯中水,冷冷的语气带着警告意味:“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待在你该待的地方,过你的小日子,离她远一点。”
看他一副护短的小气样子,容岩顿时倍觉兴致扫地,放下酒杯冷哼一声,站起来上楼去了。走了两步他还是到底好奇难耐,于是转身站住,“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你才死活离不开她?”
容磊黑了脸,抓起身边的抱枕狠狠的砸过去,容岩抱头鼠窜。
终于一室安静,容磊往后仰倒在沙发上,闭着眼不适的活动着颈椎。
方非池在银行安排了势力,将黑钱零散入户,通过特定渠道伪装成国外资金,根据政府相关政策对引进外资的各大优惠条件,钱滚钱利滚利,将黑钱翻倍的洗白。
这次容磊先发制人,现在手里攥着一大把足以致方非池死地的证据。他也成功的安插了更大的势力在相关银行。只要他愿意,C市即刻就会变天。那时的方非池,将会比六年前的容磊更为落魄。
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在这些见不得光的交易里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他要是真的想让方非池死,那么她一定会受到连累。
大大的底楼空无一人,容磊陷在沙发里,低低的长叹。
要不要那么做呢?把世界抖乱,再证明给她看——顾明珠你做到了,你看,因为你,我成了神。
六年磨一剑,容磊就像锦衣夜行的人,极想放一把火,把这天地点亮。
立春,雨水,惊蛰,春分。
时光如梭。
清明,谷雨,立夏,小满。
情事交错。
容磊和顾明珠各有各忙,一个星期见上一两次,大多是在夜里,身心俱疲的两人竭尽全力的纠缠,仿佛要把彼此按进血脉。
容磊总是用让顾明珠胆战心惊的眼神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
而他深而浓黑的眸子里,有顾明珠不能理解的犹疑和杀伐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