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炎夜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坐起身来望着楼清羽,冷笑道:“没想到他竟如此迫不及待。”
楼清羽道:“还不一定……”
“你觉得他的圣旨会是什么好意吗?!”迦罗炎夜打断他。
楼清羽不语。
迦罗炎夜冷冷一笑,站起身来:“帮我更衣。我倒要看看,他会把我这么样!”
二人来到大厅,宫里来的秦内侍已经等待多时,看见安亲王夫妇出来,缓缓站起身来。
六个多月的身子已经显形,若不穿厚重的外衣,宽大的官服也掩饰不住。不过因为胎位靠上,顶在胃部,炎夜又身子高挑,肚子不若一般人的大,看上去倒像花天酒地中人常常养出的富贵肚。
秦内侍慢慢扫视了面色不佳的安亲王一眼,本想再细细打量,却被他冷锐狠戾的视线冻住,狼狈地收回视线,抖开圣旨,唱道:“安亲王、安亲王妃接旨。”
迦罗炎夜和楼清羽跪下,听着秦内侍那服过药后双侍特有的尖细嗓音,缓缓道出圣旨。
迦罗炎夜暗中攥紧双拳,冷硬的脸上扯出一抹冷笑。
原来,竟连呆在遥西都不能让皇上安心,竟以为先皇守孝为名,再度将他被贬到遥西最南边最荒凉的苍州去了。
苍州,和大齐国最北边的凉城,一向是皇族的发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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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现在大概已经到了吧。”
斜卧在高贵华丽的白色虎皮软榻上身姿,松懒雍容,一头青丝沿着雪白玲珑的背脊缓缓披下,白与黑的衬托,越发映得那人的双唇和胸前半露的两点朱樱红润妖艳。
“早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