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羽在床了躺了三、四天,烧才终于渐渐退了下去,人也清醒过来,只是身体还极度虚弱。左肩上的伤口果然发炎了,
但好在治疗及时,那蒙面人给他用的也是极好的药,终于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胸疾旧症却复发了,短时间内好不了,必须好
好休养。
楼清羽苦笑。才好了两年多,又要做回病秧子了,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迦罗炎夜望着楼清羽白皙的面颊消瘦苍白,双颊尖了下去,露出越发显得坚毅的下巴。只是眼神仍然那般清亮,因为病中,
比平时更加多了一抹柔和的温意。
楼清羽见他进来,微笑地唤:「炎夜。」
迦罗炎夜走到床边,慢慢坐下,问道:「好点了吗?」
「好多了。」楼清羽拉拉他的袖子,让他坐过来点,细细看看他,道:「那天我错了,你别生气。」
迦罗炎夜微微侧过头,没有说话。
楼清羽道:「你那天怎么上山了?看见你真是吓了一跳。让你着急了,真抱歉。脸色好像有些不好,身体没事吧?」
「脸色不好的是你吧。」
楼清羽笑笑,摸摸自己的脸,问道:「真的不好?」
迦罗炎夜说完那句话就觉得自己的口气不太好。他明明是关心清羽才来的,怎么那态度好像有点太高高在上了?
他努力缓了缓口气,尽力轻缓地道:「还好。比前两天好多了。」
楼清羽并不在乎迦罗炎夜把夫妻间的关怀弄得像长官视察似的,他已经习惯了,毕竟不能指望一个出生以来就身居高位的
王爷学会关心他人。
楼清羽想起那天自己贸然上山引起的后果,迟疑道:「那天山上去了多少人?他们看见你……了吗?」
「你别管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
楼清羽皱了皱眉,「那些人……你到底……」
迦罗炎夜轻描淡写地打断他,「这件事你别管!没人看见,不会有问题的!」
二人一时沉默下来。
迦罗炎夜心里有些懊悔。他并不是故意语气这么生硬,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和脾气。其实那天的事仔细回想,
春风渡.中
还是自己做错在先。楼清羽起的那个名字他虽然不喜欢,却没有理由随便怀疑他的用心,而且……自己后来说话也确实过分了
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