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妈妈您没有关系。”

程妈妈哭着道：“肯定是因为我，我都怪不争气，我要是死了就好了。你们真的不该救我，不该给我做手术。”

“妈！您千万不要这样说。妈，您在我们这个家就在，你若不在了，这个家也就散了。”

程妈妈还是自责极了，眼泪忍不住往下流。

程燕走过来道：“我倒是觉得这是好事，这老太太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人嘛，条件比魏华哥还好。大哥，你福气可……”

程瑾瑜道：“妈，其实严格意义来说我是双性恋，我还是觉得女人更好些，我也比较喜欢孩子。”

程妈妈还在落泪的脸瞬间有些惊到了，程燕喊道：“你要跟女人结婚？咱们可没有钱给你买房子，二哥的房子都卖不动。”

程瑾瑜猛地明白了妈妈脸上的吃惊是什么意思，他低下头悠悠的道：“妈，您放心，我不会拖累家里。”

程妈妈抿着嘴唇道：“瑾瑜，你知道现在女人多不好娶进门吗？就我们家的条件，根本就没人愿意。程杰已经让我很头疼了。”

程燕道：“大哥，既然你是双性恋，你完全可以找个男人嫁了。不用出彩礼，不用买房子买车，你还能要些彩礼钱多好。”

程瑾瑜没有说话，程妈妈长长的谈了口气，“现在是什么世道，人人眼里就是钱！钱！钱！程杰马上就要二十六了，真是愁死我了。”

程瑾瑜没有说话，拿起来床脚程妈妈脱下来的衣服放在盆子里洗。

程燕道：“刚刚老太太还说了，同性才是真爱。大哥肯定是被魏华哥伤到了，才会对男人心灰意冷。也许过段时间，他就想开了。想要孩子还不简单，直接领养就是了。”

程妈妈叹息的道：“瑾瑜，你原本就喜欢女孩子，妈妈倒是忘记了。你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你不用在为这个家勉强自己了。”

“妈，您别说了。”程瑾瑜道。

程妈妈眼泪更加汹涌了，“当初你爸爸把你托付给你，唯一嘱咐我的一句话就是让你做一个正常人，娶妻生子，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我答应你爸爸了，我答应他的。”

程妈妈想起来谭逸清，就像是回到了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