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号那天,公司有个跨年酒会,你去不去参加?”
“啊,的确听经纪人提过。”顾言想了想自己的时间安排,反问,“可以请假吗?”
“你可以,但我不行。”秦致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顾言看,言下之意,就是想跟他一起度过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顾言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瞧了瞧秦致远的手指,问:“那个伤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致远勾一勾嘴角,很爽快地答:“假的。”
顾言反而不信他了,伸过胳膊去抓秦致远的手。
秦致远反手一抓,就将顾言的手牢牢扣住了,轻轻摩挲那掌心里的丑陋疤痕。
顾言的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秦致远却抓得更紧,低头仔细看了看那道伤痕,用眼睛细致地描绘出它的形状,像在描摹顾言的心一样,低声说:“我并不是在表现什么。”
“嗯?”
“即使味道很糟糕,我也想让你尝一尝我做的菜,只是这样而已。”
四十九
他只是想给顾言看一看他的心。
顾言接不接受是一回事,而他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顾言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并未抱怨秦致远折磨他的胃,只慢慢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道:“酒会的事看情况吧,抽得出空我就去。”
有这句话就已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