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装健谈的时候,凌思凡总是装得出。至少除去庄子非外,他周围的人都认为他很开朗,甚至有人说“凌思凡很爱讲话”。
他怕气氛尴尬,于是从时事谈论到历史,从历史谈论到哲学,没有片刻冷场。
后来,两人又谈到了各自生活。
“你最近好像很焦头烂额?”樊九如问。
凌思凡呆呆地看了对方几秒,突然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抱歉。”
“嗯?干吗要说抱歉?”
“你一定也看得出来,我来见你动机不纯。”还有一半是被陆洋拉来,不过没必要提陆洋的事。
樊九如愣了下,而后突然笑了:“你倒坦诚。”
“……”
“还好,”樊九如说,“所有人都动机不纯,我都已经习惯了,倒要感谢你的坦诚,没上来就故作多情。”
“……”
“我倒不会要求对方视金钱如粪土,”樊九如说,“喜欢一个人的外在应该也算是喜欢吧,当然内在上的共鸣也很重要,总不能一见面根本连聊都聊不到一起去。”
“……嗯。”
“然后就是培养感情,顺其自然地在一起。”樊九如道,“不过,大概培养不出来的,我是早已经放弃了。我很想要个小孩子,他要人好、有责任心。”因此,提条件时,她才会说外表、才能,另一半的基因要好。
“……你别这样讲啊。”凌思凡道,“不管你认为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世界上也会有人视你为珍宝的。”这姑娘好像真的很自卑,就如何曾经的自己一般。那时自己内心漆黑一片,后来却有了庄子非进来。凌思凡有点难想象,这个拥有巨额财富、却被别人背后议论外貌的女孩子,是经历了一些什么事后才会说出类似“不会真的有感情的,人好、有责任心就行”这样的话。
“算了,现在谈那些东西还是太远了,我们就先当交个普通朋友吧。”她的父亲很中意凌思凡,觉得对方优秀,可以挣到面子,非常希望能够成功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