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兄弟要求他在清醒状态,不打任何麻药的情况下穿刺,戴上乳环和阴茎环,他没说什么,只咬着口塞,疼得眼神迷离,那一刻,没人知道他希望看到的是什么。当顾月辉把拳头伸进他的直肠时,他痛得眼泪直掉,却保持姿势不变,仿佛那不是他的身体,他只是一个寄居者。
SM是一种畸形的爱恋,顾家兄弟属于这一种。而刘皓天并不属于。被顾家兄弟强行拖了进这个领域后,他迷失了,他既无法像圈子里的人那样去爱,也无法融合到圈子外的人里面去。
以前,刘皓天觉得玩SM的人不多,他周围只有小志一个。进来后,却发现比比皆是。
顾家兄弟第一次带衣冠楚楚的客人回来,要他当众表演自慰和口交时,他以为这是不多的场合,尽管为自己裸着而感到羞耻,也为他身上那些淫荡的装饰和叫声而感到羞愧,他还是配合他们做了一场完美的表演。
那时的他不知道,这只是他被他们圈子认可的第一步。
那次表演后,众多的邀请,让他害怕,但他走到了这里,已经没有回头路。别人比他自己更熟悉这具身体,他所要做的是展示他对他的主人们的服从。
表演也升级着,从开始的独角戏到三人转到集体大协作,观众越来越多。小天是受欢迎的奴隶,因为他漂亮而乖巧,不是柔弱型却从不挑战主人们的权威。第一次被主人们叫去替客人口交时,他只诧异了一下,随即闭起眼睛上前服务。有一次,替5个客人完事后,有人看见了他眼角的泪光。幸好,他的主人们说什么不允许别人碰他的后面。否则,小天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每次去完俱乐部等地方回来,小天都要病上一场。
慢慢地,他的主人们发现他们的小宝贝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欢参加集体演出,演出时,他的眼睛只围着他们转,一旦找不到他们便会焦急。他们很高兴小天对他们产生了依赖,减少了带他去那些场合的次数,与此同时,他们也忧虑地看到了小天的孤僻。
小天的不合群是出了名的。在聚会中,他从不主动和别的奴隶打交道,也不大搭理主动来搭讪的人。主人在的时候,他的眼里只要他们;主人允许他离开他们去玩的时候,他就拿着一个日本产的最新的掌上游戏机,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抱着膝盖,一个人玩得入神。旁人对他的赞美,他笑笑;对他的嘲讽,他笑笑;对他的鄙视,他笑笑……他仿佛是一个聋子和瞎子,听不到,看不到,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久而久之,便没人去撩拨他。他得以享受自己的孤独。
他甚至很少和家人联系。虽然他已习惯不穿衣服,可当他听到自己父母的声音时,他仍觉得自己是可耻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就四个环,刻着主人们的名字,两铂金,两黄金,一白一黄,两个咬着他胸前,两个穿在阳具上,除此以外,肚子里还有一支硕大的黑色按摩棒,有时还有一个阴茎环。他穿着这些东西,听着父母的要成家立业的叮嘱,他几乎崩溃。因此,他减少了打电话回家的次数,取而代之的是每月定期汇款。以前,他追逐金钱,现在,他不需要了。顾家兄弟每个月都会给他十倍于他工资的钱,但是他却不知道该用在哪里。他需要的不需要的,他的主人们都帮他料理了。以前,他曾羡慕工资基本不用的人,现在轮到他,他并未感到喜悦。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发自内心地笑过了。
他静静地等着主人们厌倦自己。可是,他渐渐发现,那两个人对他是出奇的认真,三个月、半年、九个月过去了……他们还是把他捧在手上,一个扬着鞭子,另一个拿着糖果,对这个玩具怎么也不厌倦。
更让他不安的是,他们开始说爱。当顾月辉说:“把你的身心都交给我们吧”的时候,他只能做到其中一样。可顾家兄弟不单要他的身体,也要他的灵魂。但他要怎样才能爱上一对把自己翅膀拔掉,将自己肌肤染黑的人?小天不知道,他不知道爱是什么,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去爱。
他惶惶不可终日。
在医生的指引下,小天不得不服用抗抑郁的药。
小天郁闷的时候,会产生自虐倾向,刺激他们虐打他。小天的这个习惯是在做了他们宠物后,慢慢养成的。一开始他不喜欢被虐,一脸的隐忍,后来却非虐不欢,甚至极力挑逗他们俩,让他们失控,下狠手折腾他,有好几次伤得厉害,要送院急救,而他却一脸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