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天叹了口气,反问:“你觉得是我做的?”
两兄弟对看一眼,没有说话。
顾长天也没有言语。
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洗不掉嫌疑,怪只怪他预见得太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原本是想借用东风,没想到却被东风利用了一回。他最大的罪名不过是知情不报。
俗语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次,黄雀反被螳螂算计了。
他们这次的对手太强大,搞不好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沉默,只有沉默。
等待,唯有等待。
如同冰封了千年的光阴,漫长而寒冷。
凌晨两点,抢救终于结束。
在急救室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高潮来临,是喜极高歌,还是悲伤痛哭?
众人起立,围在门口,翘首以待。
医生先出来,看见顾长天便朝他摇摇头。
接着是刘皓天被推了出来,白布蒙头。他要去的不是等待康复的病房,而是冰冷的太平间,继而是殡仪馆炽热的焚化炉。
顾月云一个踉跄,他拉住车子,掀起盖在刘皓天身上白布的一角,露出他的脸。
刘皓天一动不动地躺着,双眼紧闭,苍白没有血色,脸上的伤痕已经密密缝合,两边加起来约有六七十针,看着触目惊心,没有用纱布包着,也许已没有上药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