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了一言不发,咬着下唇,撑着身子竟伸手去扯墨凔的裤子,墨凔一惊,压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江了还是不说话,垂着头,死死拽着墨凔的裤子,一时间空气反复静止了,直到——“呃……呜……”江了溢出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大颗大颗泪珠砸在桌上,墨凔捏着他的下巴,想把头抬起来,江了身子太过用力,都僵住了,一下竟没成功,只好加了力道又抬了一下。
江了脸上糊满了泪水,咬紧的下唇渗出了血丝,哭地着实让阎君心疼,他用拇指把江了嘴巴撬开,把人抱在怀里拍拍后背顺气,生怕一口气真抽过去,“你这又是来哪出?”
江了张嘴咬在墨凔肩膀上,用上了实打实的力气,险些把墨凔肩头的肉咬下来一块,墨凔不吭声就这么扛着,要他总比咬江了自己强。
好不容易止了哭,江了哭地有些缺氧,趴在墨凔肩上喘息:“你、你就只会欺负我,把、把我一人扔山上,好和你、你的旧情人、团聚。”
“学会倒打一耙了,明明是你自己跑的,”墨凔在他屁股上掐了一下,轻声呵斥:“都说了几次了!姒息是皓煦家的,跟本君有什么关系!”
江了隔着裤子在墨凔大腿上也掐了一把, “我都听见了!还不承认!”
墨凔下巴枕在江了的肩上,江了只觉得肩头一阵抖动,耳边传来阎君压抑不住的笑声,他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大手罩着叫了的臀尖揉捏,阎君大人眼底的笑容简直要溢出来:“道爷这是吃醋了吗?”
江了一愣,在墨凔流着血的肩膀上又咬了一口,叼着嘴里的肉,像个护食的狼崽:“我才没有!”
墨凔摸着他的脑袋任由他胡闹,阎君的心情霎时间雨过天晴,刚才的认知已经够墨凔放任江了这一切行为,包括这次逃跑,声音在带着笑意:“本君,额,我确实对姒息有过好感,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听了他这么说,江了才松了口,满嘴都是血腥味,“多少好感?”
墨凔的笑声歇了,搂着怀里的小家伙,两人身上我温度褪去,墨凔解开了袍子把他裹在里面,回忆起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段他最不愿想起的回忆,但江了这么想听,他也不是不能说:“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太过散漫,不适合做什么统治者,但我为了他,和皓煦发动开天辟地以来最大的一场战争来争天帝的位子。”
江了把手悄悄移到墨凔的后背,隔着袍子,也能隐约摸出一道突起,以墨凔的法力都无法去除的疤痕,那当初该多么彻骨,墨凔反手捉住他的手拽在手心:“这疤痕也是当初留下的,脊背上的骨头被砍断了几根,差点要了我的命。”
大战的凶险墨凔一带而过,江了以为是他不愿说,其实是他懒,那场战争牵扯到太多身居高位的上神,还牵扯到最早一批人类,比如赢勾,真要讲清楚,恐怕几天几夜。摩挲着江了的掌心,“最终是我输了,我从上天堕入冥府,开辟了一个不见天日的新世界,姒息和皓煦留在了天上,他管神,我管鬼。”
“还有什么想听的?”墨凔扭头想亲江了,被他躲开了,江了往墨凔颈窝蹭了蹭,闷闷的声音传出:“关键没说。”谁想听你们打仗啊,事情虽然久远,花些精力还是能打听到的。
“是~”墨凔低声笑着,扯长了声音:“我和皓煦是开天辟地的弥罗一族,我们很难拥有后代,男人、女人,都不行,只有雌雄同体的昆仑一族可以,而且昆仑族长的都是世间极美的,所以姒息出现的时候我俩打破头去争去抢,把他都宠坏了,我们也是被捧着惯坏了,他刁蛮的性子那时候看着也是很讨人,其实皓煦原本是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