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过破旧,这本该动听的曲调,却被来回拉扯,显得非常扭曲。
而其中的女音时而声音幽怨,时而极为暴躁尖锐,就像是快要被折磨到崩溃一样,但在崩溃前,她只会越来越疯狂。
在这种氛围的映衬下,整座地下室变得极为诡异。
要是正常人身在这里,可能会吓得第一时间扭头就跑,当然,也有可能被吓得根本迈不开脚,只会在这里发出崩溃的尖叫,最后精神世界完全塌陷,成为一个疯子。
但源稚生神情冷峻,丝毫不为所动。
雨水从他的发梢上一滴滴流淌下来。
男人背负着斩鬼的名刃,一步步行走其中,与这些被注塑化学剂的女孩尸身擦肩而过。
因为通道范围太过狭窄。
源稚生经过此地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与这些女孩有身体上的些许碰触,女孩们身上的衣袖同样被牵动起来。
总有种错觉,这些女孩会突然妩媚的白了源稚生一眼,然后娇嗔的说一句‘讨厌’。
但自始至终,直到源稚生穿过通道,女孩们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们也没有如丧尸或是厉鬼般暴起发难,只是站在原地,任由男人与她们擦肩而过。
她们的美眸依然凝视密室门外,笑容诡异。
源稚生没有回头。
周围弥漫的化学药剂的味道越发浓烈刺鼻,前面就是地下室的最中心,能看到里面摆放着一口沉重浴缸。
浴缸是铁质的,外面锈蚀的非常厉害,暗红色的铁锈,像是淋漓在浴缸上的血,又像是地狱里成堆成堆的蛆虫在蠕动。
浴缸里满是化学药剂,森白色的成分,像是白花花的脑浆,甚至表面还在蠕动,不知道在起什么化学反应。
源稚生走到这里。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发现弟弟源稚女的气息。
随手将背负的蜘蛛切拿下来,他坐在浴缸边缘,手拿刀柄,刀尖拄地,就这样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如同一位威严赫赫的将军,等待着敌人的进攻。
他不会退缩,敌手真若前来,必然会承受他暴风雨般的凶勐攻击。
先前在通往地下室台阶,那些呈现的纷乱脚印,有不少是刚踩出来的新鲜痕迹,由此可以推断,源稚女必然来过。
对方之所以又离开了,很有可能又迫不及待的去外面收获更多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