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经过几分钟的消化之后,施耐德却反而平静了下来,那原本如抽风箱般的喘息声渐渐得以平缓,甚至连那只手掌也不再颤抖了。烡
极为认真的将露出路明非资料那张图纸又重新放进了牛皮纸袋里,然后小心翼翼封裹好。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曼施坦因,这家伙此刻却捂住了胸口,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而且随着时间流逝,他越发紧张,尤其是那对目光在看向施耐德手中资料的时候。
那种近乎于震撼以及惊悚的感觉就更为明显了,他迫切需要呼吸,他要将心中那份恐惧的想象都统统扔出脑袋外面,可他越是想要扔出去,那些可怕的东西越是往脑袋里钻。
渐渐的,他的心态逐渐承受不住,直到一只有些干枯的手掌按在了曼施坦因的肩头上,后者抬起头来,顿时就看到了施耐德那张戴着面罩的脸庞。
男人不经意间浑身颤抖了一下,尽管施耐德是想要安慰他,想要给他更大的镇定,可因为这种近距离面对面的交流,让曼施坦因不由得狠狠颤抖了一下。
尽管他跟施耐德已经合作了很多次,两人几乎也都成为了伙伴,可每次施耐德站到曼施坦因身边的时候,都会无形之中给予后者非常强烈的压迫感,甚至不敢直视对方。
整个卡塞尔学院几乎都没有人敢直视施耐德那对铁灰色的眸子,因为实在是太可怕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随时都会扑过来,一刀捅死你一样,就是这么凶残,也同样是这么冷血,这里面几乎没有任何情感。烡
不过曼施坦因对于施耐德的恐惧,却远远没有刚刚被封进牛皮档案纸袋里关于那个男孩的一切更为可怕。
他以一种近乎呢喃的方式对施耐德说道:
“施耐德部长,难道我们真的就这般纵容他吗?还是说这是卡塞尔学院的态度?”
直到现在,曼施坦因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栗着。
然而施耐德却语气极为深沉的说道:
“曼施坦因教授,你应该知道的。既然昂热校长让我们两个人都来到了这座档案室里面,同样拥有权限去打开这个密码保险柜,你就应该知道了昂热校长的态度,包括整个卡塞尔学院的态度。”
“可是”烡
曼施坦因想要说什么,然而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面,他无法开口,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他同样也明白,甚至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他跟施耐德可以说是仅次于整个卡塞尔学院这两大强权人物了。一个是掌管着整个卡塞尔学院执行部,而另外一个掌管着整个卡塞尔学院的风纪。
除此之外,最上层的就是昂热。也就是说他们三个人几乎囊括了整个卡塞尔学院的所有权利。
昂热之所以交代他们来到这里,亲眼发现那份真相,目的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让他们同样也知道大家都已经是团伙了,不可能会出现背叛的事情。
大家如今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同坐同一条战船,在那屠龙的战场之上更是如此,曼施坦因的心中更为震撼,甚至是恐惧。
他看着施耐德,语气颤抖的说道: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确保不会出现意外吗?”烡
施耐德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东西会拥有着绝对的保险,我说的不对吗,曼施坦因教授?
哪怕你走在路上都有可能会发生意外,又更何况是掌握如此锋利的武器呢?但你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们越是掌握着那把锋利武器,而我们的战斗就越发凶猛。
在那屠龙的战场上,我们将会势如破竹,一往无前,而那些狰狞可恶的纯血龙类也不会再残杀我们的师生,我们的学员。
我们将所向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