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层船舱的人也一样，从最开始的说笑打闹，变成一言不发，除了个别呕吐的声音，就剩下一点小物件落在地上磕磕碰碰的动静。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近海域的雷暴云没有大到出现更多的雷暴元素。

哗…！！又是一道浪过去。

“我们离第一次求救信号发出的位置还有多远？”雁永和通过潜望镜不断观察四周的海面，可是始终没有看见船只的亮光。

…

这不是个好消息。

“已经进入近程雷达的范围了。”许亚秋说。

“可是雷达上也没显示。”雁永和思索了几秒，“可能是能源耗光了，位置随着海浪偏移一些。”

可嘴上说的“一些”，放到现实里来就不知道是多远了。

乐观点能源还有剩，引擎能稳定位置飘不远，麻烦点能源耗尽，这么大风大浪的一个浪就能把船推出去几十米。

救援船能源充足，在近海域兜兜转转一整天都不是问题，可算上现在这种环境。

“找呗，来都来了，不救到人就回去岂不是白担了风险？”坐在驾驶舱后窗位置的洛槐注意到两人眼神看过来，便说道。

他们无非是担心他这额外人员不乐意，毕竟本来这种情况最多简单搜寻下就该返航，长时间逗留对谁都不好。

“谢谢。”得到了洛槐的许可，雁永和两人松了一口气。

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分歧。

于是救援船顺着起伏的海浪开始搜寻，这是风的方向，也是偏移的方向。

“……”洛槐靠着后窗，看着外面。

别人看不清的黑暗世界，在他眼里却有些“明亮”，浑黑的海浪显得透明，他也因此能够看见一些东西。

海里的鱼被卷起来，抛到空中又落下，而有些鱼艺高胆大，追着那些小鱼冲上浪尖，一口将其吞下——别人眼里只有危险的海面下，有不少新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