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吃相更野蛮,除了喉咙好像已经被他撑大了,没有再噎住。
张叔失控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洛槐还是想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这同时也是一个测试。
看看这游轮上那股未知力量到底可以到什么程度,如果他一直不受影响,那最后这股力量的幕后来源——它会不会忍耐不住出现呢?如果它的确是某个具体的存在的话。
“张叔,我们还是先调查一下其他的房间吧。”见吃完肉的张守明还疑似沉浸在进食的快感中,洛槐便叫了声。
“哦来了。”张守明有些漫不经心,但还是跟了上来,除此之外他还有点不敢靠近洛槐。
他们进入了船长室,从玻璃窗看出去,外面已是迷雾浓重,连底下的船板都看不清。
游轮成了一个真正的“小世界”。
操纵台上放着一本小笔记,还翻开着,边上搭着一支笔,笔盖掉在地上,就像是写日记的人正写着,突然因为什么事情匆匆的离开了。
上边的字迹末尾的半个偏旁印证了这一点,埋伏在楼梯口的王世文也印证了这一点。
洛槐也不嫌弃纸业上的污渍,直接拿起来翻看,可以从字迹还有文风看出整本日记前后是两个人所写。
如果后半段是王世文写的,那么可以肯定从他的视角至少已经陷入这艘游轮将近一个月了,这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在经历挣扎纠结之后还是选择吃掉了自己的队员。
日记的内容越到后面越没有逻辑,甚至每写几个字就会出现几笔乱遭的涂鸦。
简单翻看完的洛槐把本子放回原处。
“张叔?”刚刚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听见身后的喘气声越来越重,不只是因为呼吸,还有张守明站得更加近了的缘故——那已经是几乎贴靠到背的程度。
“……”张守明没有说话,洛槐从玻璃的反射看见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嘴巴对着洛槐的脖子咧开。
这是身体上的两股意志在对抗。
“唉。”洛槐知道张叔已经到极限了,于是他拿出一块肉,问,“张叔,还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