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点点头,又问道:“那么敢问世俗眼光会把他看扁,是他不遵仁义礼智信的哪一条?”

“是你二嫁害得他。”

“我二嫁与他何干?我二嫁是我的事,”宋惜惜声音不紧不慢,并未露出梁绍觉得她该有的羞愧之色,“再敢问一句,我和离后二嫁,是律法不许,还是风俗不许?民间可有二嫁之人?仁义礼智信可有说女子不可二嫁?又再问一句,女子若遭抛弃,是否就该古佛青灯,孤苦余生方能对得住世俗看法?”

梁绍嗤了一声,“巧言令色鲜矣仁!”

驳不了宋惜惜的话,他选择轻蔑以对。

宋惜惜笑意加深:“探花郎,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梁绍顿时脸色羞怒,“你……吾本是一番好心,你却以圣人之言辱吾,此等亲戚,不往来也罢!”

说完,他霍然起身,一甩衣袖,“走!”

澜郡主急忙起身,抱歉的眸光看向宋惜惜,一双眼睛都红了,哽咽道:“表姐,我们先回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宋惜惜几不可闻地叹息,“嗯,你先回吧。”

澜郡主行了半福,便急急忙忙追着梁绍而去,嘴里喊道:“夫君,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