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对于夏白来说不算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当最后一个扭曲守卫变成了一滩胶状物的时候她断掉了多少根骨头,下巴、肩头和一侧脸的颧骨已经都碎了,比正常明显塌了下去。
这个时候,第一个被夏白切成了胶状物的那个扭曲守卫,已经形成了双腿,正在凝结上半身。
夏白再次看了看地面,之后开始坐下来休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第一个守卫就差头部就完成了凝结时,夏白冲过去,把这个守卫重新变成了一滩胶状液。
这个过程在近乎无尽的重复着,每一次攻击之后,夏白都会看看地面。
这是一个枯燥的,近乎折磨一样的空间和过程,和关禁闭没什么两样,在死寂的空间中,在扭曲的怪物威胁下,在无止境的战斗中,也只有夏白这样的人才可以忍耐住。
肚子饿了,可是这里没有食物,夏白只能挺着,口渴了,这是比较致命的,夏白在感受到身体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她开始喝自己的尿液,当尿也消失了的时候,她开始割开自己的手腕,喝自己的血。
她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可这是她能找到的唯一液体。
她从未放弃过对灰色地面的观察。
夏白在计数,数道三万六的时候就重新再来,这种方法虽然不精确,但是却对时间有一个大致的估计,当夏白数了二十次的时候,她站了起来。
这应该是第八天多了,如果她不是进化者,现在她早就死了,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等了,哪怕她认为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夏白开始疯狂地攻击地面,一下接着一下,开始的时候很快,后来却变得无比缓慢。
她的手开始被坚硬的地面震的麻木,磨的出血,骨头甚至都裂开,可是夏白依然执着地攻击着,从不停歇。
偶尔,她的目光会看向那些胶状体的守卫,发现它们果然不再愈合恢复,她的脸上出现了近十天以后的第一次笑容,然后把已经快要烂掉的手,再次砸向地面。
从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