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玄都！人族玄都！

玄都大法师看向天府，也是满脸的复杂。

若是之前，他肯定毫不犹豫的说自己是人教玄都，养恩总比生恩啊，更何况，他今日的一切，都是自家师尊给的。

但是今日不同了，他重修混元道，似乎心中缺失的一块儿，又补了回来。

是人性。

对，就是他之前一直都在纠结的人性，如今终于不再纠结了，又没有了师尊的影响，此时的玄都，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看着人族那为了自身命运，不甘拼搏的样子，玄都也是深有感触。

不过，若是面对老子，他仍旧是不知该如何选择。

所以，即使是长生愿意放他们离开了，玄都也是逃避性得不想离开，在他看来，或许就留在这地牢里，度过余生，好好修行，似乎也不错。

只是，天府竟然又找了过来，问他这样的问题。

四目相对，玄都竟是有些难以开口，这可不仅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也不是说只是在老子和人族之中做一个选择，更是大道拷问，无论是选择哪个，若是有违本心，必成心魔，日后修为不得寸进。

但是他其实已经有了选择，不然的话，也不会逃避的不想离开地牢。

“如今只有人族玄都，只是人族玄都，亦是人教玄都。”

说出这句话之后，玄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就连大道和修为都是活跃了不少，似有精进的迹象。

道心也是更加的圆满。

之前的玄都，已经是将自己下意识的跳离出了人族，这么多年了，在首阳山修行，更是几乎没有回过人族，更没有将自己当成人族，唯有今日，他感受到了自己的人族血脉，那股深层次的联系。

但是老子教导他修行至今，亦是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人教道统，本来就稀薄，二代之中，只他一人，若是就此出走人教，不仅是人教传承断了，自己也要辜负老子的教养之恩。

所以，人族是根本，但是人教，也是他的家。

天府听着玄都的话，心中已经明白了玄都的意志，点了点头，他看的出来，玄都的话是真心话，既然玄都承认是自己人，那么人族自然会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