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去法国就快到冬天了。”
“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
“吴季,你是怎么想的?”
“哪方面?”
“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我对你没有其他想法,我只是喜欢你对生活的态度,喜欢你迎难而上的这股劲头儿。”
“这不是什么值得歌颂的内容,这只是我为数不多的能自己做主的事情。”
“说真的,孩子是林邑来的吧。”
他一改今早询问的语气,似乎很是肯定。宋鳞比平静地看着他,他看向自己手中的酒,空气弥漫着静谧,恰到好处。
“你怎么知道的呢?”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点是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想好了要做一个单亲妈妈了吗?你明白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是啊,这些一切问题都不能把我打趴下。”
“那好吧,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哪样的人?”
“令我敬佩的那种人。”
说完他抬起头看向她,眼神十分肯定以及一脸的认真。
宋鳞比听完,不由得低下了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状似苦笑,又有种满足感,让人猜测不明。
“说真的,你需不需要给孩子找个爸爸。”
“为什么?”
“林邑来肯定是要娶沈氏的,这点毋庸置疑。”
“我没想他俩的事情。”
“所以你怎么办?”
“我自己能处理好,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我之外的其他人都无关,包括现在毫不知情的林邑来。”
“这点就是你这个人比较狠的地方,你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修行,我们与石窟打交道多年,内心早已被洗涤得一干二净。”
“你把自己逼得毫无退路了,小心崩溃。”
宋鳞比听完这句话,哈哈大笑,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剖析得这么干净,但是还是觉得特别可笑。可是她没有退缩,继续推着自己往前冲,她从自己的身体中抽离出来,推着自己往前走。
“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走的每一步也是。”
吴季诧异地望向了她,眼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这也是我既喜欢你又敬佩你的原因。”
“我今晚对你还是有了个新的认识。”
二人说完,又陷入一阵沉默。
这当然不是外人能随便理解的,就算是自己也没办法做到百分百,偶尔还得对某些行为保留质疑的态度。
所以今天能跟吴季有这么深层次的沟通,这也是让她没忍住哈哈大笑的原因,她是心存感激的。当然这也许是一种释怀,或者也是另一种掩饰,谁知道呢?
这晚二人规规矩矩地各自窝存在各自的空间,毫不逾矩。她心里不断地闪回这些日子的片段,几乎每天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某些场景。
这是她跟自己对话的其中一种方式。